种种行为是为了什么,可能是这小孩正好长在了裴从清最心软的地方,又趋于流浪的可怜境况,让他心中不忍。
裴从清肩部倚在墙上,安静看着这个把别人家当做自己家的小孩煮粥。睡衣面料软滑,服帖的穿在赵扬身上,能勾出圆滑的肩部与骨感的肩胛骨,睡衣下摆被人塞进裤腰,两条裤腿近乎拖地。
赵扬个子不高,目测一米五。裴从清如果站近了看他,是一个足够可爱化赵扬的视角。
大约是煮好了粥,赵扬低头尝了一口,半天没动,不知道吃出了什么滋味。
裴从清又见他脚底挪了两下,把睡裤踩到一些。手上开始往外盛粥,又小又白的手指拿着碗像用了十足的劲,随着他盛粥的手臂上抬,还轻轻踮脚,脚也在跟着用力。
缓慢又笨拙的动作看的裴从清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出的气息会打扰他。
盛好粥又打开一个罐子,是连裴从清都记不得什么时间、放在哪儿的白糖罐。
裴从清害怕白糖已经放坏了,出声叫他。
“赵扬。”
赵扬吓一跳,身体反射性一耸,回头看裴从清。
裴从清走过去轻揉一把他的后脑勺,这小孩头发又密又黑,摸上去手感不似别的小孩那般细软。
没准长大是个倔性子,裴从清心想。
“你倒是不认生,这么快就自己做饭了?”
裴从清看了一眼白糖罐,里面的糖结成块,颜色也不怎么好,顺手把罐子推远了。
赵扬看着他的动作,不敢说话。
“平时在家自己煮饭?”
裴从清又去看赵扬的粥,煮的倒像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