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没进屋，在马路上走出好远，又独自走回来，正好遇见出门的李韶，竟下意识想要躲开。

“扬扬！”李韶喊住他，“多晚了，还要往外跑？”

李韶拉住他的手领他回家，“猜猜晚上吃什么？”赵扬并不想回答，万幸李韶也没需要他的答案，“听说扬扬一直想吃糍粑和炸鸡？哈哈，托扬扬的福，我们今晚有好吃的啦，扬扬开心吗？”

赵扬点点头，面上笑着，心里却十分难受。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赵扬吃的却食不知味，看着桌上一家人谈笑风生，赵扬几度都想流泪，每每只能故意不小心碰掉勺子、纸巾，做一些钻桌子的小动作，躲在下面擦眼泪。

幸好也没人问他怎么了。

夜里赵扬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热得慌。

嘴里挣扎着喃喃出声，刚稍停的压迫感又逼得赵扬难受不已，他恍惚间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但又好像是父亲的。

“……什么……哪儿？”

“……掰开，没关系。”

应该是没了被子，他身上开始发冷，然后胸口前一阵刺痛，有什么在揉捏他的身体，又重又疼。

紧接着屁股一凉，赵扬顿时惊醒，刺眼的灯光让他的视线一时间难以睁开聚焦，但他知道自己被脱光了。

顾不上看清谁在旁边，连忙把身子缩起来，一只手胡乱摸索被子。

然后他听见李韶的声音，“我说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是这个。”

李先生呵呵笑了，骂了一句混小子，就走了。

房门被关上，李韶盯着赵扬蜷缩的小身板良久，开始脱衣服，嘴上说着不明情绪的话。

“扬扬，你是李家的小孩吗？可能现在是，但明天就不一定了，要不你嫁给哥哥算了，这样你就能一直待着这里，怎么样？”

边说着，李韶整个人压下来，某处不耻的地方在身下人极其隐秘的缝隙上贴近。赵扬从未如此恐惧一个人的靠近，这个人的体温和触感仿佛掐着他的喉咙，让他窒息，让他绝望。

“……不要，你走开，走开！”

赵扬奋力翻腾，试图将自己的身体与李韶分开，相触的感觉让他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扬扬不喜欢哥哥吗，你不是最喜欢哥哥？哥哥还记得你亲我，要我抱，要我陪。”

李韶压着他，不让他离开半分，就着赵扬侧躺的姿势，将赤裸的下身蹭进他的腿缝，贴着某处嫩口快速摩擦起来。

赵扬受惊不已，双手连推带打都弄不停李韶的行为，甚至还被他抓着双手按在头顶，脑袋埋在赵扬胸前舔啃。

赵扬不懂这是在干什么，但他感觉这样特别羞耻与恐怖。他不敢用脚踹，他太害怕自己腿间一松劲就会被李韶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扬扬……你真可爱。”

李韶粗重的喘息紧贴他的耳畔，似一道惊雷，炸的他头皮发麻，崩溃落泪。

“妈妈！妈妈！”

沙哑尖锐的喊叫换得赵扬一次解脱。

李女士其实不怎么喜欢赵扬，这点赵扬知道。

但他更知道比起自己赵扬，她应该更在乎她的亲儿子是不是正常。

三

裴从清周末能休假，早上睡了懒觉，洗漱下楼的时候闻到一股焦糊味，厨房里站着赵扬，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木勺在锅里搅拌。

赵扬心中有难过事，昨晚梦里也不安生。早上很早又醒了，发现裴从清家里没有做饭打扫的务工人员，又迟迟不见裴从清，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饥饿。他在一个罐子里发现了小米，用小碗盛出一些洗洗，然后用小锅自己煮粥。

裴从清看着瘦弱的身影沉默，事已至此，自己也说不出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