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连个哀家和同陛下讲价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好在,你是总兵官。”秦之娍微微一笑,“便由你来作交换罢。”
“哀家这库莫,正缺能臣,你若是愿意,官衔能比如今更高。”
她挥手,叫库默兵下了方箬的兵械。
方箬反倒笑了,她抬眸,拇指抚过唇角,摩挲起喉头。
“殿下,您多虑了。”她笑得戏谑,“您忘了,下官是御林卫?”
崇明公主府的护卫是御林卫的前身,秦之娍尚在思索她的话外音,却见鲜血迸溅,染红了视线。
“方箬!”她唤道。
*
马背晃荡,唐笙的思绪一片混沌。
她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到最后忘记了自己是到底是什么人。
她原以为自己伤得不严重,甚至中箭的那一瞬没有觉察到什么痛楚,现在想来应当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了。
方箬一行人增援开辟的路线帮了大忙,唐笙和方十八得以绕过包围圈跟上南下的接引队伍。
伏在马背上的唐笙抬眸,勉强睁开一点眼睛却看不清前边的情形了。
队伍还在推进,只是唐笙从枕着马背变成了枕上军士的肩头。
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也忘记了走过了多远的路,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帐中。
劫后余生,唐笙没有喜悦,只有心口无穷无尽的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