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快要跳至喉头了。
躯体对于兵刃的恐惧抑制了她想要发出喊叫的冲动,但思绪又不断地提醒她,必须要要嘶吼出来。她若是不声不响地被人带走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长卿循着记忆, 踢翻了快要熄灭的炭盆,清脆的声响激得挟持者侧身观望。
他回眸的那一瞬, 沈长卿的手牢牢钳住了匕首。
她大喊:“有刺客,捉拿刺客!”
挟持者手背青筋暴起, 在她出声的刹那下了死手。
沈长卿的掌心的骨头被刮得作响,她借着全身力气压向窗沿。纸窗瞬间破开,黑衣人重心不稳,半个身体被她压得退至窗外,勉强稳住身形时,嘈杂的脚步声已经响起了。
人在危急时刻爆发出的力气比寻常要大得多,瞧着弱不经风的沈长卿惊惶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掌心被匕首搅得血肉模糊了也不肯松手。
他迫不得已,放弃了匕首去摸腰间藏着的暗器,沈长卿抓着机会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房门亦在那一瞬被人踢开,火光冲了进来,心口被刺中的黑衣人忍痛揪住沈长卿的衣襟,将她带下楼去。
沾染血污的月白衣角划过窗沿,失重感包裹住整个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