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草药浸过的细纱,一路摸索至玄关处。
紧闭的门扉为风拂动,沈长卿心下一紧,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到了纸窗上。
地板吱吱呀呀,两抹人影映在了窗弦上,紧接着,她听到了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这鬼地方,冻得脚趾头都要掉了了,还要多久才能回京呐。”
“再走几日就要到了,这几日官道难行,等等罢。”
“哎,就属她精贵。走走停停,一点苦也吃不着,她不是连官职都被削了么,怎么还得迁就她。”
“这不是没有诏旨,陛下也下了令,要好生看顾她。你收着些罢,把总知晓了该说你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嘛,辽东牵扯着多少人,贸然处置了不妥,就是要先召人回京,再做处置。哪有谋反了还能被重用的?你信么?”
“无论如何,咱们办差便是,管那么宽作甚。”
……
沈长卿抚门的手垂了下来,宽大的袖摆晃了晃,被烛火的拉长的身影微微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