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拜托侍女将药热完取来,自个则是单刀赴会,硬着头皮来到秦玅观身侧,移来了新烛台。
秦玅观感知到她的靠近,并未停下朱笔。
酝酿着说辞的唐笙殷勤添水研墨,动作轻缓,生怕打搅到秦玅观。
正欲沾墨的秦玅观探笔过来,奏折上批了两个稀稀拉拉的字,这才意识到自个刚刚蘸了满满一笔白水。
一转头,唐笙正用迷茫的眼神回望她。
秦玅观太阳穴欢快地跳了两下。
她拍下笔,换了另一份来看,瞌睡打懵了的唐笙猛地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而秦玅观刚刚那个眼神正是想刀了她。
“陛下……”唐笙顿觉手足无措。
秦玅观鼻息略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