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跑。”海陵王觉得这人着实有些冥顽不化了,“你既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本王。”
乡绅听出了他语调里压着的怒意,哆哆嗦嗦地奉上了藏在衣袖中的翠玉雕。
海陵王面色稍霁,点了点指头,叫侍从来替自个整理衣袍。
“王爷,您这是?”
“去趟府衙,替你们打探打探消息。”
士绅千恩万谢,终于退下。
帷幕里,海陵王却换上了罩甲。
“唐笙刚走,瓦格人便来了。”他盯着镜中的荀先生,“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凡事皆有利于我。”荀先生道,“方才探子来递信了,林朝洛早就做好了准备,城墙上满是红衣炮,瓦格人强攻了两轮,死伤不少。”
“依先生所见。”海陵王道,“今夜是否利于举事。”
“自然利于。林朝洛和北六营都为瓦格人咬着,您起兵只是要辽东实权,明面仍是大齐的宗亲,是同大齐一同抗击外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