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秦玅观起身,从侧面下阶。
方汀站定,高声道:“散朝”
御轿已停在殿外,秦玅观正欲入内,太后身边的宫娥便赶来了。
升轿后,仪仗调了个方位,直奔颐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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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姝是从玉清观下来的,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粗布道袍。
秦玅观入殿时,她正跪坐在榻边,牵着裴太后的手泣不成声。
裴音怜束着抹额,面色憔悴。瞧见秦玅观,轻捏女儿的手,示意她转身。
“请太后安。”秦玅观微俯身,步摇轻晃。
“坐罢。”裴太后由女儿扶着起身,倚着垫起的枕褥说话。
“御医来瞧过了么,到朕跟前回话。”秦玅观出声。
病气冲淡了裴音怜平日的祥和,总被宫人吹捧的“佛面”染上病倦后也显出了几分阴鸷。
不过,开口时她的话还是温和仁慈的:“她们守了哀家一夜,早就倦了,不必再叨扰她们了。”
“阿娘,您头还痛吗?”秦妙姝急忘了礼数,一屁股坐上了榻,抢在秦玅观之前搭话。
裴太后屈眼,秦妙姝忙收声,挪身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