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有实证。”秦玅观打断了她。
方汀语调一滞,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进来宗亲在立储一事上参合颇多。曾经的楚王经过赐宴一事的打击老实了许多,倒是这个被降为镇国将军的晋阳王几度探头。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散布茶馆流言的主谋,他都将是此事名义上的主谋。秦玅观惩处他,是为了训诫宗亲。
“奴婢明白了。”方汀微躬身。
又是一阵闷重的雷声,秦玅观望向窗外,思绪渐空。
“她备了几日的药。”她忽然问。
“回陛下话,约莫一旬。”
方汀望着秦玅观的侧颜,斟酌着开口:“陛下,明日要传唐大人回来述职吗?”
秦玅观回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斥责她多嘴。
方汀垂眸,暗道她拧巴。
这雨似乎没有尽头,石板上砸出的水花白烟似的整片弥散,天色雾蒙蒙的,临近天亮,雨终于显出了颓势,城镇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客栈里,几张油腻腻的方桌摆在大堂,周遭挤满了因为昨夜的暴雨被迫住下的行角客。
唐笙带着差役入内时,馊味混杂着霉味和食物的香味一同涌来。她屈指抵着鼻尖,适应了片刻才摘了斗笠,脱了蓑衣,露出一身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