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渊:“......”

只剩一碗怎么喝?!

沈知梨脑袋要炸了,醒来?的时候,一张金色面具的脸怨气深厚堆在床边,暗侍双手环胸,凶巴巴坐在地上瞪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嘶”她嘴角火辣辣的疼,摸上去裂了个口子,“你晚上咬我了?”

“!!!”

倒打一耙!没有王法!

沈知梨凝视他即将爆发的神情,大笑道:“好了好了。哎哟哎哟,嘴张大了,好疼。”

“哼”鹤承渊别过头去。

“本公?主?会对?你负责的,放心。”

鹤承渊冷嘲热讽道:“呵,倒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打算怎么负责。”

“三妻四妾。你放心!我只会有你一个小妾,绝不娶三!”沈知梨手指并?拢举到额边。

“你!!!”

沈知梨戳戳他气鼓的脸颊,笑得仰倒回枕上。

犀利的目光刺破面具,她视而不见,从他怀里瞄到金灿灿的玩意,迅速抽出来?,是根金簪。

“还给?我!”鹤承渊伸手夺,遭她躲开?了。

“女子的发簪,准备送我的吗?”沈知梨拿在手里把玩,指尖一抵,竟然拔出尖刺来?,做工如此精细,居然还是根武器。

“自作多情。”

沈知梨抓起发往脑袋上一钗,“我收下了,不过你这几个月的俸禄全拿去买金子,可没钱赎身了。”

出个区区公?主?府还要赎身,真是可笑,等?今日饮完药,他立马就?走。

鹤承渊不理会她,甩着张阴沉的脸。

沈知梨发现床头有碗黑漆漆的汤水,“这是什么?你给?我准备的醒酒汤?”

“不是我准备的。”

“阿渊,你人真好。”沈知梨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我说不是我准备的!”

沈知梨从床上起身去洗漱,“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簪子都送了,一碗醒酒汤还起大早帮我熬.....”

“不是我!”

沈知梨完全不听人解释,“你果然关心我。”

“......”

他就?该一口喝了!渣都不剩。

鹤承渊大步流星往外?走,沈知梨急急忙忙跟上。

“阿渊去哪啊?”

“太医院。”

“去太医院做什么?”

“宋安说治我眼睛的药送过去了。”

“什么!那我们快去!”沈知梨抓住他的手往太医院的方向?狂奔,嘴中?还没完没了叨叨个不停,“你的眼睛要是不及时治会留下遗症,到时就?欣赏不了本公?主?的美貌了。”

“......”

鹤承渊本就?宿醉脑袋疼,她一连串说个不停,脑袋更痛了。

用完药,今夜就?走!他受够了!

大昭的医术举世无双,饮完药没两个时辰,视线从模糊到清澈,也不再?畏光。

沈知梨俯身在他面前挥手,“怎么样,你能看?见了吗?”

阳光洒在她脸侧,她的眼底有着担忧。

“怪老头,他怎么不说话啊!你不会用错药,把他毒哑了。”

“我把你毒哑!”江无期又扛着他的断扫帚,站在长椅边,而长椅上趴着的宋安屁股开?花,“死”了有一会儿了。

鹤承渊:“能看?见了。”

“说话了说话了!你真能看?见了?!”沈知梨求证,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

他是失视不是失智。

沈知梨着急道:“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