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怪得星泉汗毛倒竖,很怕下一刻,年轻郎君与女郎就翻脸打起来。
然,他的担心并没有发生,王静姝净完手,起身告辞,甚至还同沈遐洲约好明日再来看他。
沈遐洲目送女郎离去背影,见她裙摆飘曳,心间也像被撩一般酥一下。
他撑脸向桌案,大袖遮盖了面容,沉哑笑意自袖后透出,几多病态又几多愉悦。
沈遐洲心想:王静姝的喜好可真是多年都不带变的。
他愉悦于王静姝被他吸引,可这种自得不过一瞬,他诡异思量起,王静姝那般不避讳地给男子喂食。
或许有他主动的成分在,可她怎能一点也不避讳,也不羞赧呢?
她是否也曾为旁的男子这般做过?
年轻郎君略带苍白的俊容扭曲一下,伪装的虚弱一点点消失,清寒阴暗一点点展露。
星泉目睹着郎君变脸,反而松了一口气,果然这才是正常的郎君,当然,他消失的腿脚功夫也是极利索的,趁郎君没波及辐射前,溜出了房中。
另一边的王静姝,正慢悠悠向自己院中走着,她向来随心所欲,她并不在乎沈遐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在乎她见到的,并为之心动的。
可这同她来洛京目的又是相违背的,她并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也不能轻易去追逐沈遐洲,她在适婚的年龄,并需要沈家的势,沈遐洲会诱她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可以随时抽身,可她必然无法在洛京再待下去。
他是个危险的郎君。
然则,越危险,越得不到,王静姝便越克制不住地想,也越发地觉得可惜,她发现,她时常会为沈遐洲感到可惜,先是可惜沈遐洲病好了,不复再见昔日熟悉的模样,现在又是可惜他不能是她的。
她实在喜欢这般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