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父皇,您临终前该是多么担忧西岛的未来,才费尽心思,作?此安排。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妖道。

她微微仰头,眼?底闪过决然:“玄墨,随本宫去飞云观。”

她要?见云国?师一面,看看那个妖道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手眼?通天迷惑父皇,将局势搅得这般乱。

……

另一边,辛愿也解了心中疑惑。

三人对坐桌前,听完唐槿带辛愿来此的来意,丘凉垂眸喝了一口酒。

“我之前所说并非杜撰,只是没?有?说完。”她放下酒杯,看向辛愿,“我之所以断定秦慕秋会与你长居百钺,是因为我看到?的画面里?,有?人到?中年的你们,也有?暮年的你们。”

辛愿提出质疑:“丘大人怎中我们是在百钺,又?如何肯定会长居于此?”

“因为你们所处之地,乃是我的旧宅,也就?是现在的辛宅,我又?岂会认不?出。”话音一顿,丘凉继续道,“至于长居与否,见仁见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话,辛愿没?法反驳,但她并没?有?因此就?信了丘凉的话。

“敢问?丘大人,你又?因何说我的选择关乎西岛安危?”

丘凉眼?神闪了闪,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辛愿,你已在局中,不?论情愿与否,都无法脱身了,你与秦慕秋之间,唯有?相守,才是良策。”

辛愿也笑了:“那就?让丘大人失望了,昨夜我已与她说明,我们此生绝无可能。”

随后,她望着丘凉,一字一句道:“我志不?在此。”

她不?愿去西岛,而秦慕秋也绝不?会抛下西岛来百钺。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若她按照丘凉的意愿与秦慕秋继续下去,对西岛来说绝不?是好事。

所以她才为难秦慕秋,也为难了自己?。

只为不?如丘凉所愿。

只要?她不?入此局,便无人能利用她来谋定什么。

她是自私的,她是自己?的,她不?是棋子,亦不?会做谁的棋子。

丘凉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淡定:“哦?本官倒是好奇,你志在何方?”

辛愿起身,笑意洒脱:“茶一碗,酒一尊,熙熙天地一闲人。”①

她是个普通人,只是这熙熙攘攘天地间的一闲人。

不?生野心,便无困扰。

言尽于此,她朝丘凉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不?管丘凉信与不?信,又?如何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

丘凉亦起身,朗声道:“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②

话落,她朝着辛愿的背影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既如此,且行其看吧。

一旁的唐槿:“…”

不?是,她把?这俩人凑一起不?是来把?话说开的吗,怎么感觉直接把?话说死了。

见丘凉坐下,她着急道:“大家都是老乡,你们就?不?能好好说吗?”

你一句诗,我一句词的,还搁这拼起文采来了,真是够了。

丘凉面色一肃,语气里?带出几分惆怅:“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唐槿不?解:“怎么就?道不?同了,遇到?问?题,咱们就?一起想办法,还能没?有?万全之策吗。”

“没?有?万全之策。”丘凉看向唐槿,认真道,“纵使有?,她不?肯走,又?何必多言。”

唐槿一滞,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丘凉,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