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正犯愁的时候,小丁从背包里摸出来个?一次性口罩,看着翟忍冬张口又闭上?,犹犹豫豫地?拿不?定主意。
纪砚清说:“给我?。”
小丁立刻双手递上?。
纪砚清三两下拆开?包装,一边挂翟忍冬左耳上?,她适时地?捞起?另一边往右耳拉。
黎婧一看,不?得了地?说:“等你喝酒等半天了,你戴口罩干嘛?!”
黎婧说着就要去薅翟忍冬的口罩。
纪砚清这回拦住了:“你老板出院才多久,你好意思让她喝酒?”
黎婧稀里糊涂的,听话只听后半截:“她今天可是重要配角,不?喝酒像话吗?”
不?像话。
但真不?能喝,既遭围观,又伤身体?。
短暂思考,纪砚清说:“我?能不?能替?”
黎婧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里一砸,激动地?说:“那可太能了!赶紧赶紧!”
黎婧突然就不?晃了,麻利地?跑去给纪砚清拿新杯子。
翟忍冬捏着口罩鼻夹,说:“结婚用的酒后劲儿大。”
纪砚清:“那就更不?能让你喝。从认识到现在,就没见你身体?好过?。”
话一说完,纪砚清就加入了酒局。她的衣着气质和这里太不?搭了,一开?始没人敢劝她酒,也就黎婧喝上?了头胆子正,候着候着给纪砚清倒。
纪砚清来者不?拒,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慢慢地?气氛就打?开?了,有人试探着问纪砚清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的,她能说的说,不?想?说的模糊处理,态度友善又从容。
小丁站在翟忍冬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纪老师好好啊,我?刚还担心她会不?习惯我?们这里粗糙的交流方式,现在看起?来完全多余。”
翟忍冬没说话,双臂环胸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地?看纪砚清的侧脸。
她即使坐在发旧掉漆的矮桌旁,也依旧光鲜漂亮。
但这一秒,她不?再是大楼上?可望不?可及的海报,她真真实实的,就在她的生活里。
酒局是在一个?半小时后散的,这里的村镇分散,来的都是走了远路的,不?能太晚回去。
翟忍冬让小丁和酒基本醒了的黎婧去和曲莎打?招呼,自己同纪砚清往出走。
纪砚清喝得不?少,但也许是喝得慢的缘故,身上?看不?出来一点醉意,反倒是酒后放缓的步子让她看起?来绰约多姿,每一步都像分花拂柳而来,很吸引目光。
走到车边,纪砚清开?了后备箱,在里面翻找东西。
翟忍冬问:“找什么?”
“这个?。”纪砚清拿出个?圆形的金属盒子拧开?,里面是半透明的淡黄色膏体?,她用无名指刮了薄薄一层,对翟忍冬说:“站过?来点。”
翟忍冬往前走了一小步,被打?开?的车尾门挡住。
纪砚清勾下她的口罩,无名指轻轻抹在她唇上?。
“唇膏,抹了能舒服点。”纪砚清说。
翟忍冬的唇沿已经红得发烫了,亏她能面不?改色地?忍一个?多小时。
“喝酒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今天接的吻也不?是非常多吧,后来都是你在喘,我?听着,偶尔吻一吻你的脖子,在那儿听你的声?音。”纪砚清点了一下翟忍冬的嘴唇,说:“那你说,你的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翟忍冬言简意赅:“皮薄。”
纪砚清抬眼:“脖子尤其?薄?说句话都红。”
“哦哦哦!我?知道?了!”黎婧突然跳出来,指着翟忍冬嚷,“给纪老师打?退烧针的第二天,你耳根红不?是因?为发烧,是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