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六谢过护土的好意,将自已买的一大袋早点全部留在了护土站:
“辛苦了,这是请你们吃的。”
在早餐店付款的时候徐淮六才想起来沈文玉今天不能吃东西。
而且也不一定能跟他见到面。
不过他还是付款了。???
送到护土站也不算浪费,一顿早餐而已,也算不上贿赂,更何况徐淮六也没有行贿的想法。
跟他预料的一样,就算他是第一个到达医院的人,也见不到沈文玉。
昨天晚上沈文玉就调换了病房,只等八点专家来了立马就能开始手术。
手术开始后,有护土告诉他手术室的位置,告诉他可以在手术室外面等候。
手术时间大约为五小时。
手术室内外的人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下,徐淮六头一回感受到了度日如年,他觉得身上有很多小虫子在爬。
使得他总想站起来走动,或是看一眼手术灯有没有变化。
大约十点,徐淮六看见有个中年男人也来到这一层手术室外,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等候。
跟徐淮六不一样,他很沉着冷静,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衣着看着价格不菲。
深灰色大衣,头发后梳,用发胶定型。
徐淮六简单扫了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沈文玉的父亲沈家怀。
果然,光从穿衣打扮上就能看出两人的不一样,不过,要说气势,徐淮六可没有被沈家怀压下去。
他换上了沈文玉送给他的呢子大衣,挺括的版型展现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
面部轮廓很利落,并不是现下最流行的审美,但是自有一股游牧民族的野性帅气。
无心理会沈文玉以外的所有人,徐淮六专注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总会自已找上门。
“劳烦问一下,您跟我儿子沈文玉是什么关系?”沈家怀睁开眼睛,不愉地上下打量徐淮六。
乍一看一表人才,实则就是个搬砖的,怎么配得上他儿子,还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他沈家的企业以后怎么办?早知道就让沈文玉跟同龄的女孩儿结婚了,这个时候他估计都抱上孙子了。
在他退休之前,把公司的继承权过继到孙子名下。
要是他的孙子出生了,沈文玉的手术是否成功他就不用费心关注了。
徐淮六从沈家怀的眼中看见了算计,他不适地皱眉,后退两步离他远点,走到另外一条椅子上坐下。
随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互为丈夫的关系。”
沈家怀愣了一下,没想到徐淮六会这么爽快地承认,他欣赏徐淮六的爽快:
“已经领了证?”
徐淮六:“已经领证。”
不然他也没法在沈文玉的手术单上面签字。
在沈文玉住院做检查期间,他的生父沈家怀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难不成是笃定沈文玉能一个人坚持下来漫长的手术准备过程吗?
沈家怀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徐先生,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
明明沈家怀以前也是白手起家,刚开始起步的时候也是天天去工地上搬砖,现在他却看不起工地上辛勤劳动的工人。
徐淮六有些不耐烦,想着沈家怀毕竟是沈文玉的父亲,还是听听他想说什么:“你说。”
“你跟我儿子还没在一起多久,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左右,有没有考虑过另外找人过日子呢?”
果不其然,沈家怀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见徐淮六没回应,还以为徐淮六是在考虑他说的话。
继续往火堆里添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