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港城上的,郁寒礼高中毕业后考入了京都电影学院,自此离港去京都上学,寒暑假也很少回港城了,他的演艺事业繁忙。

两人见面时间少之又少。

盛爷爷自从郁寒礼十岁进入盛家那一刻起,就为了他筹划了一个影视帝国蓝图。这些年因为许瓷命格的原因,盛家不能直接赚钱,但是富可敌国的家底和风投带来的回报,让盛家虽然止步不前多年,经济实力依旧数一数二。

知道郁寒礼日后的事业发展,盛爷爷从2005年就在全世界各地为其收购影视公司,甚至在业内名号最响亮的特效公司也被收之麾下。

在郁寒礼十八岁的时候,毫无保留地赠予郁寒礼,郁寒礼接手了偌大的公司,一时间分身乏术,能陪许瓷的时间更少了。

二十三岁的郁寒礼已经站在了娱乐圈顶峰,成为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顶流巨星。

是美国时代杂志都要进行专访的高岭之花。

只不过,世人想不到的是。

人前清冷如山巅霜雪的高岭之花,背地里给小许瓷当爹又当妈。

飞机在云层中留下一道白色痕迹。

清晨霜露未落。

时隔一年,郁寒礼再度赴港,黑色宾利驶入盛家庄园,在别墅前的喷泉池前停下。

郁寒礼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衬衣领口纽扣顶在最上面一颗,清冷严整,俊美的五官冷白如玉,一双眸子狭长锐利,鼻梁高挺,唇薄而红,高定西裤勾勒着修长的大腿线条。

佣人立在两旁,微微鞠躬,并没有如同往日一样齐声说:“恭迎寒礼少爷。”

因为往日这个时间点,盛家千娇万宠的小公子盛妗妗,在二楼睡觉。

郁寒礼不允许旁人发出声音打扰他的睡眠。

管家:“盼星星盼月亮,妗妗少爷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深秋露重,别墅处于一片安逸祥和之中。

郁寒礼心中划过一抹浓郁的分别之苦,将西装外的羊绒大衣脱了递给管家,淡声说:“妗妗还在睡吗?”

管家:“妗妗少爷上高中了,这个时间点也该起了。”

郁寒礼:“嗯。”

郁寒礼迈开大步,径直去了许瓷的房间。

昨天他给许瓷打电话,许瓷还和他闹小脾气,可是当他把手搭在房间门的雕花把手上,轻轻一压就把门打开了。

他就知道,这个小家伙想他想得狠了。

以往许瓷在家也是反锁门的,这次没锁,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郁寒礼打开衣柜,从中取出熨烫好的高中校服。以往只要他在家,许瓷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少爷连手都不用动,乖乖地享受俊美高岭之花的主动为其穿衣的服务。

比皇上过得都滋润。

“妗妗。”郁寒礼轻声说,“该起床了。”

许瓷的豪华席梦思大床鼓着一个小山包。

“妗妗?”

许瓷没有回应。

不过郁寒礼知道他一定没有睡觉,因为许瓷从来不蒙头睡。

郁寒礼以为是自己这一年没办法近身陪伴,许瓷在和他置气,就伸手撩开了他的被子,认真说:“别生气了,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下一秒。

郁寒礼愣住了。

许瓷卷翘的睫毛小弧度地颤抖,乌黑的眼珠上还有些许水雾,脸上又羞又气,但看上去更多的是无助。

郁寒礼:“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瓷眼含春水,小声说:“你先出去。”

“到底怎么了?”郁寒礼怕许瓷遇到了校园霸凌之类的事,想到以往许瓷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或者闹小脾气都大大方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