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再给陈栀打电话就无法接通了,说:“要不在广播里寻一下。”
郁寒礼也给陈栀打去电话,说:“先去监控室,陈栀能给你带电话证明他意识还有,他自尊心极重,在广播里寻人未必能寻到,还会让众人产生非议。”
陈闻没有说话,几人径直去了监控室。
在盛家的地盘闹出性丑闻是绝对不被容忍的,游轮的负责人匆忙让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盛继荣,盛继荣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得知郁寒礼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
他面色稍霁,好似吃了定心丸,将盛功兰叫到一旁,简单地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寒声道:“一定要把下药那个人揪出来,去告诉那些围堵的记者,今天这件事如果出现在任何一家新闻的版面上,他们报社就会原地消失。”
许瓷听到陈栀和郁寒礼两个名字纠缠在一起,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在意上了,也要跟过去看看。
游轮负一楼的船员活动区前挤满了记者,盛功兰一到场,急于探寻真相的记者们就扛着长a枪短炮蜂拥而上,陈栀就在船员活动区后方的一个小房间里躲着,记者不走开,他们就出不来。
盛功兰一开始并没有说威胁性质的话,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吸引走记者注意力,等到陈闻他们带着陈栀从走廊另一侧离开,才将盛继荣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许瓷绕到后面,迎面就看到了郁寒礼抱着陈栀从房间大步出来,陈栀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寻求安全感似的靠在郁寒礼怀里,精良修身的版型白衬衫将郁寒礼高大的身躯展露无遗,笔挺的长裤衬出了他高贵强悍的气场。
郁寒礼抱着陈栀与许瓷擦肩而过,似乎太担心陈栀的现状根本就没注意到许瓷。
许瓷心里梗了一下,没由得酸涩起来。
陈栀送去就医。
郁寒礼、盛功兰和陈家人一直在病房等待。
等待期间,看过监控的陈闻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药不是旁人下的,而是他的母亲菁华夫人放的。
郁寒礼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猫腻,并未提前拆穿,而是等陈栀醒来,让他亲口说出来。
到了下午六点,陈栀才清醒过来,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味道,渐渐意识清醒。
郁寒礼开门见山:“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吃过、接触过什么东西?”
菁华夫人面色难看,刚要说什么。
陈栀说:“喝了我妈给的水。”
他是喜欢郁寒礼,但不代表他愿意在不明不白下被送上郁寒礼的床,不然他也不可能从套间里跑出来。
菁华夫人也不好狡辩,但她不承认是故意给陈栀下药的,怕被盛家人抓住把柄,这辈子在贵妇圈抬不起头来,说:“那是我和你爸调情的水,你喝错了才闹出这样的丑事来。”
郁寒礼周身寡淡凉薄,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录音笔,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冷声道:“既然是你们内部出了问题,这件事就与盛家毫无关系。我不希望以后听到什么所谓的盛家游轮秘密之类的逸闻。”
陈闻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