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家大业大,富贵非常,按理说这种家庭应该纨绔频出,可是陈家子女除了他不成器,其余都罕见地没在金钱的浸淫下长歪,他不知道菁华夫人一天天自个在焦虑、宫心计个什么。

陈栀在手机上问了一下陈闻郁寒礼的所在地,晃了晃手机,说:“不和你说话屁事没有,和你说话内耗一天,我要去找郁哥哥了。”

菁华夫人眸子转了转,余光瞥了一下包包里的小药丸,心生一计,说:“这么大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跟我套房拿些礼品给你郁哥哥。”

反正郁寒礼名义上已与盛妗妗解除了婚约,而且郁寒礼是公众人物,人品绝佳,如果陈栀和郁寒礼生米煮成熟饭,再被记者媒体曝光,郁寒礼绝对不会对陈栀不管不顾。

她就不信,陈家得不到这个乘龙快婿!

游轮三楼是娱乐a城,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

保龄球馆。

陈闻:“世界可真小,以前我还总担心你这辈子都要为盛妗妗守活寡,没想到你谈了对象,对象到头来还是你守活寡二十几年的婚约对象。”

孟松:“你这小对象一认回盛家,觊觎他的人更多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浪荡,不怕一转眼,他被人勾了魂去。”

郁寒礼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衬衫纽扣一一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俊美身材,冷白修韧的肌肉难言蛊惑,一路向下,小腹上的六块腹肌凸显,西装裤虚虚贴合这人鱼线,性感到了爆炸。

郁寒礼又穿上了一件黑色无袖背心,拿起一个保龄球,掷了出去,爆发力和精准度都十分完美,一击全中。

末了,郁寒礼才淡淡道:“他才与亲人相见,我该给他充分的时间去和家人接触。”

陈闻隐约嗅到一丝醋味,有点震惊:“你该不会连他家人的醋都吃吧。”

孟松:“不假。我在他话里听到了王宝钏挖野菜的自哀自怨。”

郁寒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清寒冰冷,警告性地睇了他俩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说什么,又丢了一个保龄球。

他很开心许瓷有了爱他的家人。

但也确实嫉妒了,他发现他病态地想要占有许瓷的全部视线,让许瓷在他怀里,在他身边,永远在他的保护下生活。

郁寒礼又打了几场球,坐在休息区,修长的手指捏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冰水冰,镇山泉水让他喝成了香醇白酒。

陈闻这时却接到了陈栀的电话,电话那边喘息声都很重,陈闻发现不对劲儿,连忙问:“栀栀你怎么了?”

陈栀:“刚刚……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浑身燥热了,我……跑出来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这里好多人,臭烘烘的,哥哥我害怕。”

陈闻没有从陈栀带着哭腔的话里整合到有用信息,但是可以知道陈栀目前的处境很危险,而且极有可能误食了催a情性质的药物。

陈栀平时是娇纵了一些,可是性格古灵精怪,对人的防范意识特别强,他不敢想象他弟弟是在什么情况下被人投食药物的。

陈闻一下子怒火攻心,眼珠子都气猩红了,连忙说:“我马上过来,你别在人多的地方逗留,先去没人的地方。”

郁寒礼:“发生了什么事?”

陈闻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没办法保持理智,说:“栀栀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他被人喂了药,现在不知道在游轮的哪个地方,今天是妗妗认亲大宴,盛家在邀请的宾客上都没有做筛选吗?”

陈闻的暴怒不无道理,敢在盛家宴会上搞这种公然下药蓄意迷a奸的事情,绝对是一个对钱权都没有顾忌的人,这种人要么是脑子蠢笨如猪,要么就是穷凶极恶。

但凡陈栀在宴会上出现一点闪失,那都是盛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