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努力想要撑起眼皮,尽一尽小情人的本分,怎么也得让郁寒礼一次爽完。

可是最终没有架住困意,临睡前,微微撅了一下小屁股,嘟囔了一句:“你自己蹭吧……”

郁寒礼失笑。

郁寒礼坐在了床边,垂眸盯了一会儿许瓷白皙的脸蛋,他睫毛安静的垂着,纯欲清甜,鼻尖的小痣都透露着乖巧,让人看了心生垂涎。

他总在思考,许瓷为什么会突然忘记自己。

可是如果许瓷没有忘记他,他的妒忌也不会生根发芽,也不会慢慢爱上许瓷。

只不过人生就是处处留有遗憾,他不知道许瓷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在他登机回国的那天,他的手机收到了许瓷的未接来电,大概是那次错过,他永远不知道许瓷想要告诉他什么。

也许是想在成人礼上要一个名贵礼物。

也许是想要让他带着他去世界各地游玩。

也许是想负气的告诉他,他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做过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就是故意接近他,耍耍他。

无论是什么,在忐忑与被依赖的情绪中,他似乎都能从容接受。

可是,许瓷却失去了全部记忆。

其实得知这件事的郁寒礼第一时间心脏毫无波澜。

脑海里只是有一个清寥的认知。

那就是那一刻的他和那一刻的许瓷都死了,永远尘封在了相识的时光。

郁寒礼颦了一下精致的长眉,脱了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去浴室冲洗冷水澡,想要把体内残留的余火浇熄。

他几乎没有过自摸,一开始他认为自己是个性冷淡,不会做这些事情,后来他发现是他节操观念太重了,尤其是喜欢上许瓷后,他偏执的认为自泄都是另一种意义上身体出轨。

封建余孽见了他都自愧不如。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犹如催眠曲。

许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挣脱梦魇的侵袭,最终还是陷入了一个绵长、陌生而又久违的梦。

2016年夏,京都处于一个炎热的天气中,酷暑似乎将柏油路烤化。

老师像是在课堂上念经,台下的同学死气沉沉的。

后排的几个男生议论纷纷。

“许瓷又考了年级第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他好像还早恋了。张涧早恋都被处分了,他没有,真不公平。”

“他和谁早恋了?”

“和初三三班的江野呗,江野本来都该升学走了,因为他硬是留了一级,重新上初三。”

“他是同性恋啊?看着就挺骚的。”

“娘娘腔一个,女生他都未必打得过,跟瓷做似的,一碰就碎了。”

嗡声嗡气的声音让人听了火大。

语文老师怒从心头起:“王舒,孙岩,你们几个说什么呢?!有本事上讲台上说!”

被点名的几个混混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惺惺又尴尬的端正了坐姿。

而这时一个拱火的声音从台下冒出:“他们在讨论许瓷的男朋友江野啊,许瓷是男是女很难猜的。”

语文老师被气的眼冒金星,把拱火的人和几个混混全喊了出去,批评教育。

同桌原恒小心观察了一下许瓷的脸色,小声说:“瓷瓷你没往心里去吧。”

许瓷默默的抄着古诗词练字,淡淡说:“去了。”

原恒:“……”

原恒:“算了,就他们会瞎逼逼。不过我感觉江野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看他上一次为了邀请你看电影,把咱们全班都请了。”

许瓷认真思索了一下,慢吞吞的:“无感。”

青春期正是感情萌芽期,但是许瓷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