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卖乖的年纪,却要承受双亲逝去被奚家如此折磨的痛苦。
这三个月每次乐正鸩想到这里都阴郁得开始“柳长行”,三番五次险些落泪。
前段时日甚至横玉度喊乐正鸩去天衍学宫时,那一向对他来说避之如蛇蝎的“出门”也变得不那么令他恐惧排斥,思虑一会当场就答应,吓得横玉度差点扛着轮椅跑过来看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看着还在乖巧笑着的晏将阑,乐正鸩突然伸长手臂,隔着桌子将晏将阑的小身板一把抱在怀里,大掌按着他的后脑勺强行将他按在颈窝。
晏将阑一愣,努力踮起脚尖轻轻回抱住他,语调温柔道:“哥哥。”
乐正鸩没说话。
晏将阑声音更轻:“哥你哭了吗?”
乐正鸩:“……”
乐正鸩咬牙切齿道:“闭嘴,否则我打到你哭。”
晏将阑:“……”
两人“抱头痛哭”续完旧后,乐正鸩硬要拉着晏将阑一起睡,美其名曰“交流感情”,实则言行逼供,让他老实交代还有没有隐瞒的事。
晏将阑受制于人,只好嘚啵嘚啵到半夜,把当年事差不多都讲的差不多。
中途乐正鸩有十八回气得听不下去,怒气冲冲要拔剑去把奚家那群人的骨灰给扬了,晏将阑忙不迭把他暗下来,劝了好久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