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岁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对了,还有什么注意事项?”
林言点点头,刚要开口:“啊有,我给你说……”
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床边传来。
江穗岁脸色骤变,立刻跑到池砚舟身旁,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池砚舟捂着嘴,虚弱地说:“没事,就是喉咙不舒服。”说完,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没事阿岁。”
江穗岁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为他喂水。
林言看着病床上池砚舟那挑衅的目光,嘴角抽了抽。
在心里默默吐槽:真幼稚。
宋寒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憋着笑,嘴角拼命往下压。
不能笑不能笑。
死嘴你给我憋住了。
在一片柔和光晕里,一道淡淡的痕迹映入池砚舟的眼帘。
那痕迹像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霾,瞬间让他的眼神冷冽如霜,周身温度也仿佛骤降。
“怎么回事!”
池砚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划破病房里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
第124章 我不听话吗?
正为他整理床头水杯的江穗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险些滑落。她下意识抬手摸向侧脸,不明所以地看向池砚舟。
林言被这一声吼吸引,下意识转头。
当目光触及江穗岁侧脸的痕迹时,他一脸紧张。
宋寒在角落里,原本压着的嘴角瞬间紧绷,脸上的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砚舟不顾伤口的疼痛,猛地伸手,轻轻捏住江穗岁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光线更充足的方向。
仔细查看后,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天色。
“这伤哪来的?”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江穗岁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眼神闪躲,试图挣脱他的手:“没什么大事,不小心磕到的。”
池砚舟根本不信,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阿岁,别骗我。”他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穗岁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抬手摸了摸那道划痕,语气平淡地解释道:“不小心刮了一下,真的没事。”
然而,她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林言昨天特意给她送来的药膏,确实让划痕淡了不少,可凑近仔细看,粉色的印记依旧清晰可见。
池砚舟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解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想要伸手触碰那道划痕,可又像是怕弄疼了江穗岁,手指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真的没事,已经快好了。”江穗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池砚舟凝视着江穗岁,眸底翻涌的情绪愈发深沉。
突然,他目光一转,冷冷开口:“宋寒,你说。”
正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宋寒,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猛地一僵。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老板,昨天我们的人没有认出来是夫人,就……就发生了冲突。”
每说一个字,病房里的气压就仿佛降低了几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舟哥哥,没事的。”江穗岁看着池砚舟,眼中满是担忧。
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可池砚舟却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突然开口:“阿岁,我饿了。”
江穗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宠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