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之前一直没联系我，是还没看到九校的排名表啊。

蒋尘斯看了看手机，觉得心里窜火似的烦。

“沈老师不是本地人，年后估计不会这么快回来。”

蒋尘斯说，“他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客套，就别招他厌了。”

余菁听了他的话，少见地没生气。

她问，“你参加生物集训，是打算去参加生物竞赛吧？我以前看你物理成绩也很好，怎么忽然学生物了？”“突然喜欢了。”

蒋尘斯说。

余菁那边沉默了一会，说，“尘斯，其实你没必要什么都和你哥哥比，他成绩已经够漂亮了。”

“我成绩能比他更漂亮。”

蒋尘斯不太懂她三两句就扯大儿子的逻辑，声音也冷了下来，“怎么我忽然喜欢和余枫一样的东西，你就觉得我是故意要和他争？你生了我们两个，要说你没偏心我也不信。

余枫看着多听话啊，你让做什么做什么，连姓都和你一样。”

余菁没出声。

“你是怕我压过他吗？妈妈。”

他放低了声音，听上去甚至带了一两分乖巧，“我能力怎么样不说，余枫成绩就是他自己的吗，他早就输了。”

“蒋尘斯，你到底在说什么？”余菁终于忍不住了，“你要说就说清楚，你哥哥到底干了什么脏心烂肺的事情？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以前也不会这么叛逆，有一段时间莫名就和家里人拉开了距离。

我们家生意也做得大，有人看不下去也正常，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蒋尘斯愣了愣，眼睛里沉了下去。

他说，“你就当是我找出来的借口吧，我不希望他好。”

蒋尘斯枕着胳膊，没等余菁开口就挂了电话。

他咬了咬唇肉，想，余菁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蒋尘斯不会记错夏夜里的那星缝隙，也不会记错书房里传出来的争执声。

这件事情在反复的深想中早就不知不觉地刻到了他的脑子里，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他也不可能冤枉余枫。

那余菁为什么会不知道？蒋尘斯觉得自己愈发烦躁了起来。

他的焦虑好不容易被沈言生带来的温情压下去，现在又不可自制地燃了起来。

余枫一直在瞒着余菁？余菁如果知道这件事，对自己宝贝儿子回事什么态度？她会允许余枫去做吗，会为他的功成名就高兴吗？蒋尘斯一下有点茫然。

他总怪余菁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可他也从来没了解过自己的母亲。

蒋尘斯深吸一口气，把脑袋重新枕到床垫上，给丁汶回了电话。

“尘斯，你集训应该回了吧？”丁汶那边似乎很吵，磕磕碰碰的，连传过来的声音也不太清晰。

“回了，什么事？”蒋尘斯说，“喜酒就算了，我最近出不起份子钱。”

“想什么呢，”丁汶用手捂着手机，说，“就我们班班花，最近要过生日了，你来不来呀？”“我和她又不熟。”

蒋尘斯脾气还没下去，有点不耐烦，“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没事我去吃早饭了。”

“不是，也不算单纯给美人庆祝生日。”

丁汶赶忙说，“我们班不是要分吗？下学期又要走人，期中考走的那几个就算了，不好喊。

其他的全都会来，就算是我们班一次聚会了。”

蒋尘斯没说话。

“学校这么大，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了。”

丁汶循循善诱，“缺一个大家都遗憾，就借机会聚一下。

你先来嘛，到时候待着不舒服，我送你走就是了。”

“行吧。”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