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好没用

19.蒋尘斯这节课没能睡，却也没等到沈言生。

他等了两三分钟，去办公室转了一圈，没看见沈言生的影子。

蒋尘斯皱了一下眉，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了老陈。

老陈拿着教案叫住他，“这节什么课？你没事往跑办公室干什么？”“生物课。”

蒋尘斯问，“沈老师呢？”“请假了。”

老陈说，“中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没来得及说。

沈老师不在，你就去问问同学们有什么不会的题，正好给他们讲讲。”

“他生病了？”蒋尘斯没动，乌黑的眼睛看着老陈。

“你沈老师没和我说那么清楚。”

老陈斜他一眼，“祖宗，快期末了，你别天天关注老师的私人生活好吗？你看班里同学都那么紧张，怎么就不能感染你一下呢？”蒋尘斯对自己班主任装聋，走出办公室，在教室抽屉里偷偷给沈言生发了条微信。

J：老师？怎么没来上课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J：印的卷子在哪里，我过去拿。

他做完了一套数学卷子，抽出手机看一眼，沈言生没回他。

蒋尘斯掐着自己的指尖，想着要不要再发点什么过去，手肘被丁汶撞了一下。

“主任来了。”

丁汶微动着口型，“姓李的那位，抓到手机能给你丢学校人工湖里喂鱼，你当着点心吧。”

“原来水源污染是他搞的。”

蒋尘斯看了眼窗户旁的黑影子，抽了本厚重的生物竞赛题库出来，把手机收进去了。

下午的课全部结束的时候，沈言生也没回他。

蒋尘斯犹豫了一会，打了个电话过去，等一会看到没人接，也没再给沈言生发微信了。

只要明天能看到老师就好。

他想，我急什么呢。

结果第二天下午的生物课，沈言生还是没有来。

蒋尘斯去找老陈，却发现老陈结束课程之后，直接打卡走了。

蒋尘斯深吸一口气，借着晚自习前吃饭的空档，打了个车去沈言生家。

坐上出租的时候，蒋同学忽然一个激灵，他想，我这是在做什么呢？上学期丁汶跑操摔折了腿我都没去看他，怎么一换成沈言生，我就跟没魂了一样，甚至连怎么上车的也不太记得了？蒋尘斯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睛想，管他为什么，反正沈老师也不会烦我。

沈老师没回我消息，肯定是没有时间去看手机，他是不是睡着了？我现在过去，一声招呼也没打，会不会太唐突？他是不是还在吃面包，我要不要给他带碗热食过去？听到沈言生请假的时候，蒋尘斯就觉得自己隐隐有些焦灼。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情绪，好像总悬着一颗心，甚至还有点胡思乱想地琢磨，沈老师是真实存在的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和的人，怎么会有对他这么温和的人。

蒋尘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害怕。

就在蒋同学丰富的想象力正在吓唬自己的时候，前座的司机师傅把车缓缓停了下来，喊了他一声，“哎，同学，地方到了。”

“啊，好。”

蒋尘斯如梦初醒，付了车费，在小区门口买了碗热米线，朝沈言生的单元走过去。

他走上楼梯，敲了好一会沈言生家的门，手边这扇没开，隔壁倒是“咔嚓”一声，冒出个脑袋来。

隔壁来开门的男人看到蒋尘斯的位置，明白自己是听错了。

他打量了一下蒋尘斯身上的校服，问，“一中的？来找沈老师吗？”蒋尘斯转过头，礼貌地说，“是，叔叔，沈老师是不在家吗？”“他昨天中午好像是忽然犯了急性胃炎，我当时看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