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斯心里一跳，轻手轻脚走过去，探了个脑袋到门里，看见余菁正在客厅等着他。

“知道回来了？”余菁抬了抬下巴，“我是不是一不管你，你人都玩疯了？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蒋尘斯看着余菁，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皱了一下没，想解释说学校今天安排我们月考，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必要说了。

她余菁是什么大忙人，偏执高傲，看见什么是什么。

不知道亲生儿子的考试日期，也不愿意打电话到学校问一下晚归的原因，觉得小孩丢人。

今天估计是心血来潮到想见见他，等久了发现没人来，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算了，我也管不来你。”

余菁冷眼看着他，说，“对了，你哥从美国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在你房间里。”

“以后别乱往我房间里丢垃圾。”

蒋尘斯说，“我不稀罕他的东西，让他自己拿开。”

“蒋尘斯。”

余菁说，“你逼我跟你发火是吧？你哥是怎么惹你了，你一天到晚能说句给人听的话吗？”“他干了什么脏事你不清楚？”蒋尘斯不耐烦地说，“逼我说出来你们才不装瞎？他怎么去美国做的留学生，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我们不都知道吗？”“你又在说什么？”余菁听见他的话，脸色白了白，眼底有一丝疑虑闪过，“他好歹是你哥哥！是L大的研究生出去的！你听谁说的混账事情，自己亲生哥哥也要质疑吗？！”“你不也对你亲儿子不管不顾的？”蒋尘斯冷笑了一声，“没准哪天我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时，你被叫进局子之前都一概不知呢。”

“我管你你就能听？”余菁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想跟你吵，反正我明天就得走，你这几天爱上哪丢人上哪去！”“妈妈，小尘，你们怎么了？”蒋尘斯往楼梯口瞥了一眼，看见自家亲哥哥穿着睡衣，下了楼梯朝他们走过来。

他估计是睡了好一会，不巧被底下的动静吵醒了。

余枫把手搭在护栏上，揉着眼睛问他，“小尘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了，早点儿睡吧。”

蒋尘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余菁冷声说，“蒋尘斯，现在把你哥也吵醒了，你知道他睡眠一直不好，晚上醒了一次就睡不着，你满意了？”“妈，你别怪小尘。”

余枫解围说，“我不要紧的，睡不着就看会书吧。

小尘脾气就这样，一下子改不过来的。”

“我不满意。”

蒋尘斯不领他的情，“如果我爸回来，我还要把他也吵下来，可以了吗？”“蒋尘斯！”余菁刚熄下一点的火又冒出来了。

她咬着牙看蒋尘斯，指着大门说，“你到底把不把这里当家？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们，你就给我滚！你天天这幅不客气的态度作给谁看？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真是觉得好笑！我一个当妈的，还欠你什么了？！”蒋尘斯看了她好一会，抓起早就掉落在地上的书包，尽量平静地说，“行，那我走，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那道还没合拢的缝隙，不重不轻地把门关上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余枫在沙发上找了件外套，“都快十一点了，小尘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你也放得下心？”“他又不是第一次深更半夜跑出去扰民了，上次你辛辛苦苦在同学家里找到他的时候，我看他不也挺快活？”余菁拦住他，眼睛里的冷色还没化开，“他想走就让他走，你以为他真会一个人在外面露宿街头？蒋尘斯从小到大跟人打了那么多架，带了手机和脑子，卡里有得是钱，你还怕他吃亏？”余菁看见他一脸担忧，心中一软，说，“实在不放心，你就隔个十五分钟给他打电话。

他到同学或者朋友家住几天也好，反正他最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