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冬雪将书信递给温书筱,温书筱纤白玉指捧着书信,细细查阅。
看到一处,她红唇轻启,带着淡淡的嘲讽,“归期未定?看来,还是钱给的不够呀。”
冬雪站到温书筱身后,一边给她捏肩,一边轻声问:“小姐,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夫人寄信了?”
“自然。”温书筱收起书信交给冬雪,指尖抚着腰间系带,语气认真道:
“孙襄芸的结局已然明了,我们也该着手回去的事了,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而郑氏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只有把郑氏和咱们拴在同一战线,咱们在永州的局面才会好一些,不然,说不好我一回永州就被父亲随便塞个人嫁了。”
“京城到永州寄信大约十日,郑氏寄信回来,来回二十余日,时间刚刚好。”
“小姐,刚刚好什么?”夏荷问。
温书筱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轻笑出声,“看热闹呀。”
“周书齐不是三月中下旬到京吗,距离现在刚好也是二十余天,到时,又是一出好戏。”
“崔家那边一直没进展,到时刚好凑一起,一出大戏。”
冬雪:“小姐,那咱们这段时间还住在谢府吗?”
“自然。”温书筱微微点头,“离京在即,不宜动静过大。”
“郑氏寄信必定是寄到林府,永州我们暂时又回不去,贸然离开谢府却又蜗居在城中,太冒险了。”
“刚好趁这段时间给谢清远降降温,也方便我们更顺利的离开。”
话音落,温书筱站起身,在书案前的软椅上坐下,开始书写寄往永州的书信。
冬雪侍奉在一旁,默默给温书筱研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温书筱将书信写完,递给冬雪。
突然,院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温书筱给冬雪递了个眼色,冬雪立马心领神会,低着头出去了。
谢少爷回来,那孙襄芸的事情肯定处理完了,小姐让她出去看热闹呢。
谢清远大步走进来,面容还带着些许的冷意。
温书筱隐晦的上下打量一番,起身迎了上去,柔声道:“阿远,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谢清远紧抿着唇,一把将温书筱搂在怀中。
筱筱没有搂他的腰……
他声音闷闷的,“处理完了。”
温书筱唇角微微勾起,迫不及待的要从谢清远口中知道结果了。
她拉着谢清远的骨节分明的手,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谢清远将脑袋枕在温书筱腿上,双臂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目光微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阿远怎么了,不开心吗?”
温书筱语气轻柔的过分,柔软的指尖轻抚谢清远太阳穴,带着淡淡的安抚。
“筱筱,我很开心。”谢清远握住温书筱的手腕,在她掌心轻啄,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休妻了。”
“休妻?”温书筱面带疑惑,内心却思绪万千。
只是休妻吗?
孙襄芸让谢家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谢清远却只是休妻,他这么仁慈的吗?
孙襄芸可真是命好呀。
“嗯。”谢清远不知温书筱心中所想,点点头,“休妻足矣,罪不及性命,况且,父亲还加罚了20鞭。”
罪不及性命?
罪不及性命。
电光刹那间,久违的记忆涌入脑海,温书筱目光微滞,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眼眶却不知不觉红了。
她望着谢清远,话音不自觉脱口而出,“谢清远,如果孙襄芸不是正妻,而是你普通的妾室,你会怎么做?”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