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调整好语气, 重新道:
“……殿下, 今天又到施针的日子了。”
跟在栀衣身后的,是个两鬓发白的老者, 他步伐比较慢, 进来以后先跟赫巡行了个礼,然后不疾不徐道:“殿下, 从今日起您的药可以断了, 但若是想恢复到以往,还需药浴辅之。”
赫巡嗯了一声,道:“从明日再开始吧。”
云楚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赫巡身边,对于自己的伤势, 他从未跟她透露过只言片语, 但能从那等必死之境出去, 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好像也不觉得疼, 一开始她在湫山遇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浑身是血, 伤的都那么重了, 只要能醒过来,他就能像没事人一样。
明明是太子,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越想越觉得难受。她脸色不太好看, 心中把赫宴骂了个狗血淋头,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下得去手,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亏得赫巡还一直念着情分未对这个弟弟斩草除根。
如今局势虽于赫巡不利, 现在她又失踪,不知赫宴能不能察觉到赫巡其实没死。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不能让赫宴就这么高枕无忧下去。
心中琢磨了半天,赫巡已经要脱下衣裳扎针了。
云楚按住赫巡的手,警惕的看向栀衣:“你不出去?”
栀衣目光一直停在赫巡身上,她早就想看了,为此可期待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她道:“……我干嘛要出去?我今日就是随我师傅意思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