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自己的铠甲,挥着利刃,攻击他浑身上下最不堪一击的伤口,却动弹不得。
又在他毫无还手之力时再次挥剑。
“我也不怪你。”林鸢望着他惨白的脸,突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我恨你。”
江随窒在原地,眼里满是困顿的绝望,死死盯住她。
腿骨和额角的隐痛,漫天盖地地将他淹没,疼得他快站不住,却只能听着她继续说:
“江随,真好。你终于成了,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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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一个人被留在原地,像株枯树般呆站了许久,直到陆靖打来电话。
一接通,未等江随开口,便劈头盖脸地骂道:“阿随,你他妈在搞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没有一惯玩世不恭的敷衍,却有真空般的片刻安静。
直到陆靖听到那把熟悉的嗓子,极力克制着陌生的哭腔,缓声向他说:“哥,她恨我。”
陆靖猛地一顿,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喘息。
江随低下头,抬手盖住眼,每个字节都带着窒闷的颤抖,脱力般艰声道:“她说她恨我。”
又惶然无措地,像头失了家的小兽,发出再也抑制不住的哽咽,颤声问陆靖:“她们为什么,都要恨我……”
第48章 “阿鸢,那……我走了。”
陆靖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 有片刻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