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她是世界上?和母亲联系最近的人了。
他转了个身,听着外婆一边替他梳理长发?,一边絮叨着过去的事情。
有一些琐碎的小事,窦吟也?没有听过,母亲的形象随着年月慢慢补全。
窦吟在疗养院和外婆待了一整个下午,那叠杏脯也?吃得差不多了。
等到天?色渐晚,外婆也?困乏了,才?坐上?回去的车。
一天?的疲乏在到家后达到顶峰,他囫囵吃了点晚餐,回房休息。
等真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高高的天?花板,窦吟心中?一直被他压抑着的想念,渐渐探出了头。
想念寂静无声,却如影随形。
他以为经过了过去长达数年的暗恋,他早已?学?会如何与想念和平相处。
可当他再一次触及到那人,甚至前一日还与对方十指相扣,呼吸擦过耳畔。
才?明白,直到真正得到之前,他永远也?不会满足。
窦吟手背覆着眼睛,休息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按捺住,斟酌半天?,向?对方发?去一则消息。
“哥哥,我把东西落在琴房了,明天?能去找你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