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香料仍旧是靠西域商人运货往来,虽说很好吃,但这么一小盘十分昂贵。

也就是因陛下特意吩咐过,否则下边人是不敢滥用可与金等同价值的香料来任由杨窈若所言折腾做菜肴。

正巧武英也已经补了觉,梳洗过后前来伺候杨窈若,杨窈若直接分了一大叠和她一块吃,颦月虽拒了,杨窈若也趁机塞了只到颦月口中,来回几次,其乐融融。

等她吃完以后,心满意足,仅剩的一点惶恐都烟消云散了。

日头渐渐西斜,杨窈若可算是等到那群人都离开赵夙的营帐。早知道赵夙不会立刻来收她的课业,她就不熬到天明了,人都倦了许多。

懒得继续等下去,杨窈若恶向胆边生,把一大摞纸带上,气势汹汹的冲向赵夙的营帐。

“我来交课业!”她说的大声无比,中气十足,倒像是来找活干的大将军。

赵夙何等厉害的心性,再老谋深算的臣子的谋算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与杨窈若朝夕相处那么久,足够他将她的脾性琢磨得清清楚楚。他出去这么久,又未曾催她,能按时做就怪了,怕是连夜赶出来的。

不提猜测,只看任务完成进度缓慢,昨夜忽而增长了不少进度,也能知道。

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任凭她的说辞如何勉强,都有应对的法子。

结果,赵夙才接过那些写满了张牙舞爪丑字的纸张,就听见杨窈若反客为主,一鼓作气的道:“课业我都写了,至于背书,背了!但是这么久过去多少忘了些,昨日和前日布置的篇幅我还是能一字不落的背下的!”

赵夙只是随意翻了几张,便轻易察觉出了不对。

虽然夹的巧妙,每隔几张就是另一个人的笔迹,也模仿出了字的七八分丑韵,但赵夙是临摹笔迹的行家,一眼便可识破。

杨窈若梗着脖子半日了,大义凛然的神情多少有点褪却,取而代之的是些微忐忑。

他不会发现问题了吧?

他不会要骂我了吧?

这样的事,最忌再而衰三而竭,慢慢勇气就消退得越来越快,心中浮起的忐忑愈发多,只觉得自己漏洞百出,底气不足。

随着他翻看纸张的时候愈长,杨窈若愈发坚持不住了。她高昂的脖子已经不安的垂下,眼睛惊疑不定,时不时疑惑的偷偷看他,心中不断打鼓。

她甚至想自己要不要认怂一下下,让一让赵夙,勇于做海阔天空的让步者,就在她犹豫纠结,马上要冲上去端茶倒水认错的时候,赵夙抬头了。

他眉目淡淡,不似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反倒是不知如何开口,在酝酿情绪,最后微微笑,和蔼亲善,完全是在鼓励人的好说话,“嗯,挺好的。”

然后呢?

伸长脖子等下文的杨窈若什么也没再听到。

就这三个字?

这是没识破还是在阴阳怪气?

她快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没了?”她下意识问出声,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索性放下捂住嘴的手,等他回答。

哪知他神情依旧,眉目温和,“阿若,还想听什么吗?”

“哦,没有,我方才在胡说。”杨窈若随口搪塞,接着问,“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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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颔首同意。

杨窈若总觉得怪怪的,一步三回头的朝前走。

忽然,他似乎开口了,杨窈若连忙转身看向他。

哪知赵夙笑容不变,只是关怀道:“慢点走,记得看路,晚间烤猎物,我命人给你送些。”

杨窈若点头应了,也不知道为何,赵夙不说些什么,她竟觉得怅然若失。等到走出赵夙的营帐后,她连忙甩甩脑袋,把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