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干了许多活,可身体天生丽质底子好,她的脸依旧光可鉴人,白皙胜雪,于是,她的发怒更像是没有爪子的老虎幼崽在打滚威吓,自以为吓人,其实可爱得紧。
赵夙喉咙发出低笑,宠溺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转性了,也当转而喜爱读书。”
“你就嘲讽我吧。”杨窈若气得双颊鼓起,没好气的瞪着他。
赵夙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微笑着宠溺的看她,和做不见面的系统时无甚差别。陌生感褪去,杨窈若突然发现皮相也不是怎么重要,他是赵夙,那么长得好坏,身份高低又有何好在意,他本质还是赵夙,无论她脾气好坏都默默包容,坚定的站在她身后。
于是,她勉勉强强息了火,语气稍好些,“你怎么会想着带它?”
赵夙望着她时依旧是好说话的笑模样,“我怕你与我生疏,纵使见你生气张牙舞爪也比漠然不理要好。”
他语气舒缓温和,没有半分责怪的意味,可杨窈若理亏,听着便不自觉将声音再放低,“我……也没有不理啊。”
她不自然的扭头咳嗽一声。
赵夙笑意盈满的哄她,“嗯,我知道,你只是初见我有些不适应。我们窈若心好,是世上最好的女郎,她断不会如此无情。”
可恶!他拿捏住她的软肋了,杨窈若最受不了旁人夸她,他还夸得这么真心诚意,温声细语,实在很难不叫她心花怒放。
杨窈若清清嗓子,抬高娇俏的小脸,下巴昂起,居高临下的姿态是到位了,“嗯,你知道就好,免得我费口舌解释。”
赵夙闻言,骑马的动作不停,张口便继续夸她,直将杨窈若哄得如坠云端,娇软不得着地。
一旁的龙骧卫左统领就是成家的人,虽说陛下厚待,俸禄不菲,可也辛苦,常常不着家,以至他与妻子关系不睦,每每归家,都要被妻子暗讽,大禹怎么回家门了?
倘若他能有陛下一成的能耐,指不定连孩子都生两个了,也不至于老大不小,还动不动被自幼定亲的妻子赶出房。真是奇了,明明幼时和少年时见面,妻子都是温柔羞怯的模样,怎么成了亲就变了。
龙骧卫左统领幽幽叹气,难得有这般好的机会,他一定要在陛下这头偷师,回去好哄哄妻子。陛下还给那女郎送了云头履,是不是也有深意?不如这回归家,他也为妻子带一双?可他妻子不喜珍珠,更爱玉石,要不在云头履上镶玉石?可穿出去会否太招摇,万一被人参了可怎么好?
在左统领一边偷听,一边胡思乱想之际,周遭能听见赵夙和杨窈若交谈的龙骧卫们也俱是看似低头,实则偷偷竖起耳朵听。
有没有家室无甚要紧,难得的是见皇帝低头哄人,别说本朝,就是历朝历代,能见到的人也寥寥吧?
而杨窈若在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后,和赵夙的相处也回到了之前他做系统时候的自然。也因此,她只是稍作犹豫,就主动向赵夙道:“你能帮我向老师报信吗?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我的下落,恐怕此时还在着急。还有!桓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