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海棠事事以温慈县主的待遇来要求,旁人觉得厌烦,有微词,迟早积怨渐深。
海棠看了眼周遭,靠近杨窈若,小声道:“都是些捧高踩低的,温慈县主那的吃食样样新鲜,怎么送到您这的连温慈的婢女都不如?欺人太甚!”
杨窈若倒是稳得住,她把手里的浆一饮而尽,闻起来是花香,没想到喝起来酸酸甜甜像是青梅汁的口感。
她轻声道:“我身份比不得人家,送上的吃食差些也正常。”
海棠看着从容知进退,又是宫中出身,该是最在乎尊卑礼仪的,哪知她听了却不以为意,轻哼了一声,“身份高些又如何,女郎可要记着,您是秉笔的人,纵然她是县主也得在秉笔跟前低头。”
杨窈若虽还未见过所谓的秉笔,但已能草草勾画,那位秉笔必是嚣张跋扈的人,看着应该就十分倨傲。
还没等她细思,前头似乎就发生了什么事。
连带着她坐的马车也被迫急急停下,措不及防下,杨窈若的头碰到车厢,又一个颠簸,杨窈若的脸险险要撞到案几,关键时刻,海棠抱住了她,腰上被重重一撞,替她挡住了。
杨窈若心跳如鼓,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
海棠甚至没空扶腰,仔细端详杨窈若的脸,“女郎可安好?”
杨窈若回身,她拦住了海棠的手,看向海棠的腰,“我没事,倒是你的腰,疼吗?”
她一碰,海棠就嘶了一声,但却摇头和杨窈若说没事不疼。
没等杨窈若再说什么,海棠就一掀车帘,气势冲冲准备斥责他们怎么驾的马车。
哪知海棠才刚掀开,就被人拉下马车,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抢下控制马匹的缰绳,一挥鞭,冲前头疾驰而去。
杨窈若仰倒躺下,她也慌了神,“是谁?”
与此同时,驾车人洪亮有力的声音响起,“龙骧卫奉命前来,护女郎周全!女郎安心,我们从永清县就发觉女郎踪迹,可惜被贼人抢先一步,找寻许久才在两日前再次找到。今日时机正好,必定护送女郎安全无虞到达建安!”
“赵夙,是你的人吗?”杨窈若没有轻信,先是在脑海中问了赵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