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强壮’,但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事实上,随着她的动作,柔软的白绫里衣的宽松袖口跟着落下,露出白嫩藕臂,惹人垂涎。

而原本为了防风而裹着身体的薄薄柿色连年有余蚕丝被也跟着从身体滑落,白绫里衣极软极薄,藕粉的绣着花卉的胸衣在里衣的映衬下一览无余,尤其是枝头上的花蕊,娇嫩靡丽。

女子只着里衣,本就是极为私密的时候,只有安寝或是在夫君面前,绝不可能显露在外人前。青天白日,也就是满屋子的宫人都是女子,且她裹着衾被,才勉强说过去。可此时,赵夙在。

赵夙本来为杨窈若捻起花瓣的大手并未立刻离开,转而抚住脊背。

不知为何,杨窈若感觉背后的触感陡然炙热,仿佛烙铁一般的热度,烫得肌肤颤栗,她不适地挪动,却被赵夙制住,他声音有些喑哑,大手稍一用力,将她从斜靠着窗台的姿势变成坐直上半身。

他呼吸也十分灼热,或者说他整个人都犹如行走的火盆,原本微冷的杨窈若只觉得肌肤泛起热意,仿佛随时都能出汗。

而赵夙这厮不知发了什么疯,竟还用薄薄的衾被将她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像对待婴孩那样,在下巴处脖颈上塞了一截被褥,好似是怕她被掩住口鼻不能呼吸。

杨窈若想要挣扎,把薄薄的衾被扯下,却被赵夙铁臂桎梏住,灼热刚硬身躯与她紧贴,她眼前正对着他的脖颈,鼻子的呼吸更是有限,整个人仿佛被他禁锢,明明在宽敞明净的屋子,可她的视觉嗅觉骤然逼仄,只余他滚烫的身体和侵蚀性极强的松木香。

“忘了生病时怎么哭的吗,若再着凉了,可有罪受。”赵夙语气严厉了几分。

周围就没有能管辖她的,一切总随着性子来,旁的也就罢了,唯独她的身子康健他寸步不让。赵夙自己就曾经差点病重而死,故而更是忌讳这些,尤其看不得她生病。

杨窈若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欺软怕硬的,加上自己理亏,所以不敢反驳。她这回生病也是因

依誮

为贪凉贪吃,不但让人把冰块搬到面前,还吃了七八碗冰碗并许多西瓜,结果当晚就肚子疼,没等肚子疼治好,又发起烧,烧得又快又急,人都烧迷糊了,呓语着喊妈喊回家。

而赵夙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担惊受怕过,恐惧将他整个人笼罩,看她虚弱苍白躺在榻上的模样,像是下一瞬就会断气,他害怕失去她。

杨窈若显然也记起自己病中赵夙惶恐铁青的面色,他从未那样失态过,她自觉心虚,所以只是小小声道:“我就是透透气,而且我已经好了。”

赵夙注定无法对杨窈若硬起心肠,只是严厉了那么一瞬,就禁不住软了语气,“已经透过气了吧?”

杨窈若不情不愿的点头,像毫无感情的啄木鸟,“嗯……”

知道她不会闹以后,赵夙才松开手臂,继续道:“吃点东西?”

杨窈若看着奇奇怪怪的药膳,还有寡淡的白粥,委实是没有胃口,她耍起无赖,“我已经好了,可以吃荤腥!”

“好了?”赵夙没有立刻驳斥她,而是极轻的笑了一声,目光灼灼,盯得杨窈若差点维持不住谎,然后他才优哉游哉的说:“好啊,那今日起便去学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白粥没啥味道,药膳也很难喝,但是和读书比起来……

但凡犹豫一息,都是对读书的不尊重。

她果断选择吃白粥!

于是杨窈若挣扎着想从衾被底下伸出自己的手,去捧起粥碗,然而还没等她成功,就被某人截胡了。

凭杨窈若的身份,膳房自然不可能送冷粥来,所以粥很烫,碗也是,若是杨窈若自己来怕是都捧不住碗,但赵夙拿的稳稳当当。他的手有厚茧,怕是连火中取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