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烛单手托在她的后脑勺,往上抬了抬,让虞知聆的脑袋悬空,他仍旧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触碰上她上了妆的柳眉。

眼神缱绻柔和,似有春水流淌,指腹在柳眉上蜿蜒摩挲,又轻触上眉心的水滴花钿,接着往下,沿着高挺的鼻梁游走,又滑向?一旁的凤眸。

虞知聆挣了挣:“墨烛,你喝醉了,我给你弄点解酒的。”

墨烛醉糊涂了,喉结滚了滚,看着她的眼睛道:“好?漂亮,哪里都好?漂亮。”

虞知聆翻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你身上酒气好?重,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墨烛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修挺的眉头皱起来:“不好?闻。”

虞知聆挠挠他的下颌:“你也?知道不好?闻啊,酒气太重了,喝个?合卺酒,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兴许是他的洁癖发?作,又兴许是合卺酒三个?字唤醒了他,总之墨烛清醒过来,撑起身体坐起,还不忘将虞知聆也?拉起来。

“师尊,我去拿酒。”

他站起身,撑着虚浮的步子去到?桌案,端起准备好?的两盏酒过来。

少年?身子高挑,宽肩窄腰,以前虞知聆从?未见过他穿其?它颜色的衣裳,如今他一改往日的黑衣,穿了身明艳的红色长衫,绣了金色繁杂的图纹。

乌发?用精致的玉冠束起,清俊的五官在红衣映衬下多了分妖冶,尤其?他这会儿?喝多了,脸颊酡红,像上了层妆。

虞知聆眉梢微扬,看墨烛朝她走进,将合卺酒递给她。

“师尊,喝酒。”

虞知聆端过来和他交握手臂,将这杯合卺酒喝下。

酒刚喝完,墨烛将茶杯往榻边的桌上一放,昏昏沉沉抱住虞知聆,下颌枕在她的肩头。

“师尊,师尊。”

他哼哼唧唧去亲她的脖颈,一手下意?识去解她的腰带。

虞知聆看他又醉糊涂了,忙抵住他的胸膛:“等等,先沐浴。”

一句话又将他唤醒了,墨烛摇了摇脑袋:“好?,沐浴。”

汤泉的水早已放好?,墨烛到?了水房先去解虞知聆的衣裳和首饰,即使醉糊涂了,扒人衣服的动作仍然迅捷灵敏,将虞知聆看得?想笑,只觉得?他这会儿?有些过分可爱了。

他拆掉虞知聆的头饰,解开一层层的婚服,露出一具纤细莹白的身子。

墨烛喉结上下滚动,眸光一寸不偏地胶着在她身上。

虞知聆也?没挡,果断下了汤泉,靠在角落朝他招手:“下来啊。”

墨烛这会儿?乖得?很,利落解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的衣裳交叠在一起,散乱堆了一地。

他跃进汤泉,径直朝虞知聆而来,将人堵在角落,一句话不吭,俯身就去亲她的脖颈。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虞知聆想笑,推了推某只蛇崽子的头,笑着问道:“你都喝醉了,能行吗?”

墨烛不说?话,用行动向?师尊证明自己能不能行,他喝了很多酒,唇舌交缠的时候,虞知聆可以尝到?些许酒味,甜滋滋的,不是特别苦。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亲一会儿?再做,可没想到?他今夜有些急切,抬起她的腿就开始,虞知聆登时皱了眉头,猝不及防,话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墨烛酒劲儿?上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到?后来她打了他几巴掌,哭着喊脊背磨得?疼,墨烛便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依旧没有从?汤泉里出来。

水声在耳畔响起,伴随他们彼此的声音,虞知聆似乎也?醉了,双臂垫在汤泉边,额头抵在胳膊上,浑身的骨头要被他晃散了。

她不记得?那晚磨蹭到?多晚,只记得?夜半时分似乎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