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捂住心口,艰难道:“洄青蛇镯确实不在宗内,我不知濯玉藏到了哪里,那墨烛……墨烛体内有股力量,属下当时已经?划开了他的心口,他体内有禁制,我刚一触碰便被重伤了。”

幽昼几?步走下高台,单膝蹲在她面前:“虞知聆那时候都死了,你连个孩子?都搞不定??”

面前的人只咬紧牙,不敢看幽昼,低声道:“墨烛体内的力量很?诡异,属下……属下怀疑是?濯玉走前为他下了禁制,濯玉担心会有人再打他的主意……”

“所以,你连一个已死之人留下的禁制都破不开?”

无人回答,她不敢说话。

幽昼忽然笑起来,站起身?慢条斯理往回走。

“不过虞知聆身?上倒真是?有许多秘密,在魔渊内她分明死了,为何还活着?就在你下山的那三年,她竟然凭白出现在颖山宗,还忘记了一切事情。”

幽昼忽然转身?,声音拔高:“她忘了那些?事情,心境反而回来了,依旧是?明心道大能,不仅没被本尊的魔种?控制,还入了渡劫?”

“她渡劫了啊,尚未两百岁便渡劫了!如果再不杀她,你知道明心道会将她送到何种?高度吗,她不出一百年必能渡劫满境,本尊筹谋了几?百年的计划全被打乱!”

“不不不,当初灵幽道内,就不该让你去杀虞相容,该本尊去,杀了她腹中?的孩子?,扼杀在摇篮里,这世上哪里还会有虞知聆?”

不管他怎么说,女子?始终低头,听他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明心道,总是?明心道,除了一个拂春,又来一个虞知聆,怎么就非得找死呢?”

“本尊牺牲了一具分身?,引她去了魔渊,她怎么还活着,虞知聆怎么还活着?”

他对虞知聆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对修明心道的人有着最恶劣的恨,无论是?拂春,亦或是?现在的虞知聆,似乎明心道一直拦在他面前。

多说多错,这种?时候只能等?幽昼自己冷静下来,旁人最好?不说话。

大致一刻钟后,疯癫的自言自语终于停下,幽昼长身?玉立,依旧像是?个安静的贵公子?。

“起来吧。”

“是?。”

她站起身?,抬头看了眼幽昼,很?快低下头来:“是?属下的错,属下办事不力。”

幽昼冷静下来,声音也平淡许多:“与你无关,虞知聆要真这么好?杀,本尊当年也不会被她追了几?十年。”

他将一瓶丹药扔给她,踱步走上高台。

“下去吧,近来不需要你,想去哪里便去吧,等?本尊传唤。”

“是?,主上。”

她转身?离开山洞,走到洞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侧躺在石榻上的人。

幽昼是?天魔胎,性?子?狠厉,没有人性?,是?最残暴的魔主,他是?不会有情的。

这些?年来不近女色,魔尊当了几?千年身?边也没人,她知道,他从不会喜欢任何人,对于幽昼来说,征战才是?他唯一的追求。

他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拿她当个得力的属下,会奖励她,会罚她,会救她,可日后也会毫不犹豫杀她。

她还想过他会不会喜欢上了虞知聆,否则每次提及虞知聆之时,他总是?兴奋与赞叹。

可实际上,幽昼对虞知聆是?纯粹的恨,想杀了她已经?成了执念,他敬佩虞知聆有强大的勇气和实力敢追杀他这么多年,想杀了这个碍事的仙尊也是?真的。

她隐匿在黑暗处,芙蓉色的衣裳暗淡许多,忽然笑了一下,可眸中?分明没有笑意。

是?在笑,还是?在嘲讽,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笑的是?谁,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