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老儒生颔首:“晓得了。”

阿勉也简单点了点头,转身去街上喝酒。

宋知怯快步跑过去喊:“神医。周爷爷!”

她伸出两只手,殷殷乞讨:“爷爷身上冷得很,我们请不起大夫,您大发慈悲,给点药吧。”

老儒生弯下腰,搭着她的肩苦口婆心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的。”

“他只是病了,身上发凉,说不定睡一觉就醒了。”宋知怯一脸天真地笑,“我刚刚还听见他跟我说话了。让我早点回去休息。还让我给他多盖一层被子,院子里风大。”

老儒生欲言又止,不知该跟一个孩子说什么。

宋知怯转瞬痛哭,可怜巴巴地道:“随便什么药,求求您了周神医。他身上好多好多的血,我一闭眼,就觉得他在喊疼。我听说人死了还有一口气在,您别让他去了阴曹地府,还疼得那么难受,也许吃了有用呢?我给您跪下。”

老儒生将她扶住,连声说“好”,给她抹去眼泪,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给她。

宋知怯给他鞠躬行礼:“谢谢神医。”

她跑去棺材边上,爬了进去。老儒生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狭小的空间内,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要睡了。

老儒生想将她抱出来,宋知怯摇摇头。

第二日清晨,老儒生端着一碗清粥过来,嘴里念叨了两句“莫怪”,眯着眼睛探头朝棺材里一看。

宋知怯已经不见了。

第29章 你这狗脾气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大早撞见邪门事, 老儒生也是一个激灵,滚烫白粥晃荡着,溅到他的手背。

他跳着脚过去将碗放下, 转身急着去找阿勉。

结果阿勉也不见了。

阿勉跟着宋知怯, 残更将近时出的门。

那小丫头谨小慎微, 一路警惕着身后是否有人跟随,还是特意绕了几条街的远路, 专门挑的无人荒疏的小弄。

阿勉踩在土墙上, 边上斜着几株早已干枯的桃枝,他一脚踩下, 昨夜尚未融化的冰霜发出碎玉似的断裂声。更远处则是此起彼伏的鸡鸣犬吠。

他目光追着宋知怯走了一段,耐心已如晨雾将散, 从墙头跃下, 正欲上前, 耳后忽地传来一道破空的嗡鸣声,一缕细风卷起他散落的碎发。

阿勉浑身肌肉霎时紧绷,抓住背后长剑, 只来得及出鞘一半, 侧身退开稍许, 以剑锋抵着那东西朝边上一架。

金属碰撞激起微末的火花, 阿勉余光瞥出是把半人多长的大刀, 那大刀丢得势大力沉, 他上身随之被撞得歪斜。转过身后, 与对面的刀客面面相看。

那刀客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掸了掸肩膀上的土, 又拍了拍头发上的枯叶,按着脖颈活动四肢, 脊背关节一牵动,便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听着像是什么刚出土的老锈机关,手脚用着还不大利索。

“梁洗?”阿勉认出了她的大刀,烦躁道,“你为何会在此处?拦我作什么?”

梁洗咧开嘴角朝他一笑,毫无征兆地朝他奔了过来。

阿勉如临大敌,剑尖轻抬,便要出手。

梁洗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跑过,只是去拿自己的大刀。

她从地上抽出那把精铁制的刀身,扛在肩头,也不嫌邋遢,就地盘腿坐了下来。抬手比了个告饶的手势,让对面的人容她休息片刻。从腰间取下水囊,豪爽地喝了起来。

她身量不算高,体型虽不清瘦,可配上那把刀,却是十足的不协调。

那也确实不是她的刀。

当年为争这把神兵的归属,明里暗里死了少说数百人。最后莫名其妙落在了梁洗头上,叫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