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只能停在院中。
一青年出列,指着魏凌生大骂道:“高清永是正三品的大臣!是宰相之职!纵有过错,也不该由你御史台来裁治!理应上奏天听,由陛下亲自裁断,你这分明是冒渎天威!”
魏凌生说:“我也是巧合才发现如此一批赃款,来不及上禀陛下,怕走漏风声,又不敢留在手中,于是日夜兼程地送回京城。为免大理寺为难,赃款、物证,一应俱全,全部送到侍中府,请大理寺与刑部官员,前去清点复核,再向陛下奏裁。”
青年喝道:“什么清点?我方才去看了!那些箱子里,只表面铺了一层黄金,底下要么塞着书册,要么空无一物,你分明是趁着侍中遇害,不见踪迹,有意构陷!”
卢尚书嚅嗫着道:“话不是这样说。就算只有表面一层黄金,那可是金子啊。”
他用手比划了下,表示那些箱子满满当当铺了整院。
“如此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谁知道黄金是真是假?”
“陆将军亲自领着那帮虎夫,挑着担子进了高府,无视仆役劝阻,在府中大肆搜查,甚至堵了大门不让我等进去!下官请问,御史台是想找什么?往后御史台若是看不惯谁,是不是也能直接冲进门去,弹劾起狱,断送我等前程?”
魏凌生说:“你见谁人在搜查?陆将军不过是为防有人见财心起,或是意图销赃灭迹,所以拦了外人。”
质问的人没想到他连刀都亮出来了,却还对自己所为矢口抵赖。
魏凌生继续从容不迫地反问:“再者说,王侍郎是与何人结下这等死仇,要对方不惜拿出十数万两银钱来刻意构陷?尽管说出名来,我也好奇,满朝文武之中,还有哪里藏着这么大的蠹虫。”
青年被逼问得哑口无言:“你……你强词夺理!”
卢尚书回头一看乌压压的人群,挥动着长袖,将众人轰赶出去:“好了!都围着做什么?什么麻烦都敢沾?你才一个几品官啊?轮得到你在这里看热闹?还不赶紧回去!”
官员深感有理,唯恐引火烧身,随之散去大半。卢尚书反手将前厅的门关上。还没酝酿出腹稿,大门又被人推开。
青年快步进来,见到一众老臣聚在此处,什么也没多说,只道:“请御史大夫随下官入宫一趟,陛下召见。”
魏凌生端起茶杯,没有起身的意思。
边上官员当即挑唆道:“好大的气派!连陛下的旨意都可以罔而不顾了?”
魏凌生不为所动,只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诸君可曾,见到张舍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愣了,反应过来之后,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又转过视线,与身旁人面面相觑。
卢尚书拉着同僚,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