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再忍不住, 喷着口水反驳道:“胡说!爷爷怎么可能学那矮子?他在江湖上有个狗屁的名号?这分明是他在污蔑我!”
宋知怯才想起来,指着赌鬼一脸嫌弃道:“对, 可惜他没什么响当当的名头能报,露了面也没人认得出他,所以还得自己加一句爷爷。”
“你这小滑头!”赌鬼脸颊发烫,见她没完没了地败自己名声,怒吼一声,冲上前去,宽厚大掌按住宋知怯的脑袋,硬逼着她朝自己转过身来,朝自己鞠躬。
强行争了面子,板起脸警告道:“没下次了!换作别人,我早打她了!”
宋知怯得了自由,立马朝师父奔去,嚷嚷着告状道:“师父!他打我!说不过我怎么还打人呢?”
赌鬼自觉理亏,许是怕宋回涯真要找他算账,灵活往外一跳,告辞道:“我走了!我去找郎君知会一声。小滑头,这样的大事你要是胡说,你师父一定把你吊到房梁上教训!”
郑九虽受伤,依旧不得闲,坐了一会儿,给宋知怯布置了一些功课,也离开了。
宋知怯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沮丧道:“唉,师父,我好笨啊,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学剑。连赌鬼那没脑子的家伙都说我没天赋。”
宋回涯说:“急什么?你要是太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我还觉得无聊了。”
太阳在西面沉落最后一抹余晖,小院空旷得没了影子。
宋知怯抓起一把泥土,往方才写出的字上洒,堆出一个小小的土丘。
她用手拍打着泥地,没什么精神地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请我吃了顿饭,还送了我一粒金子。今天第二次见到,他帮着拉了把车。我知道他是一个坏人,连说起他儿子的死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我打心底里,没觉得他有多讨厌,我还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宋回涯点了盏灯来,静静站在她身后。
宋知怯仰起头,望向师父,稚嫩的脸庞被罩在橙黄的烛光下,通透的眼珠中映着苍茫的夜幕与明净的华光,她满脸悲催地问:“师父,我也天生是那么坏的人吗?”
宋回涯摸了她的头,将灯递到她手里。
小小的身影被一团柔光环绕,照出脸上沾着的污秽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