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坏处。潇尧，你有什么心愿？”

潇尧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我希望......”

“别，别。”杜彦佳打断了她：“不是对我。我又不是神。对着这座消失的寺庙。”她跳下小石头，在乱石中转来转去，抚摸那些怪石，喃喃低语着：“顶多再过六年。我大学毕业，他也老了。他总有毫无办法的一天。”

第五十六章：鬼楼

2007 年 5 月底，某个大周假，潇尧正在家里进行紧张的期末复习，突然收到 Jie 的来电。

Jie 已经有大半年没跟她联系了。之前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断断续续去向顾锴探口风，但总是无所收获。

Jie 告诉了潇尧两件事。首先，他去寻访了帮助覃文臻的报社开发“特洛伊”程序的那家公司，并在其中找到覃文臻的好朋友，一个高级程序员。那个程序员告诉 Jie，他确实曾帮覃文臻设计了一款多层加密算法的密钥加密存储系统，保密性相当高。想必那个存储系统，就是覃文臻口中的“潘多拉”。

这个消息令潇尧热血沸腾。她急不可耐地问：“你们打开‘潘多拉’了吗？里面有什么？”

但 Jie 说：“打不开。程序员自己并没留备份，早就忘了系统入口了。并且，就算找到了，别人也不可能解开密码的。”

潇尧不可思议地大喊：“怎么可能？他是程序员！东西是他设计的！他怎么会解不开密码？”

Jie 苦笑道：“我也不太懂。总之就是，那个系统里有自毁机制，一旦检测到非法访问或暴力破解，就会自动销毁加密文档。阿臻当时还对程序员说，如果她自己不小心忘了密码，那就是天意。”

潇尧的脸通红，心跳如舂米。这件事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活人快被尿憋死一样。她使劲摇头：“不不，肯定有办法。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

Jie 带回的第二个消息，同样令潇尧震惊。

顾锴好赌，挥霍完了家财，还欠了不少外债。躲债途中，竟然与 Jie 不期而遇。如此好的机会，Jie 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他用一笔对他来说不算丰厚的报酬，终于撬开了顾锴的口。

以下是顾锴的原话

“我不知道她的本名。反正她从 2005 年 8 月开始，就找到了我，向我打听我堂哥的事情。就是那些最寻常的信息，姓名啊，年纪啊，曾经在哪里做过事啦，等等。搞得我还以为她看上我堂哥了。她最后给我打电话，说要去市南郊的那个厂楼，也就是市里人说的‘鬼楼’，去看看。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女的，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干嘛。也不怕危险。”

“我堂哥，名叫顾勋。别问我他现在在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再没见过他了。他爹娘都去世了，没老婆没孩子，光棍一条，谁知道他去哪里了。还有传言说，他偷渡去美国了。”

“你问我堂哥以前做啥的。他小学都没读完，光顾着混帮派打架了，能干嘛？就是个混子呗。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可能发财了，有几年过年回老家，出手都挺阔绰的。”

“我为什么一直不肯说？怕我堂哥被牵连呗。他那种以前进去过的人，万一被牵连了，没事儿也能问出事儿来。好歹小时候他对我很好，还把我从河里捞出来过。要不是他，我早成落水鬼咯。”

“大哥，我今天跟您说的话，您可记住了，不是我说的，绝对不是我说的。我什么也没说。您知道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咱后会无期。”

听了 Jie 长长的陈述，潇尧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牙根亦在“咯咯”打颤，颤巍巍地问：“所以，覃姨最后一直打听的人，是一个叫顾勋的混混？最终是去了‘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