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了整张面孔。

张国华问：“最后的签名，你应该认识吧？徐辉，对吗？他是你当年的男朋友？他帮你租的锦福小区的房子，对吧？”

张国华最初的预判没有错。虽然当初卢嫣在顺哥的大舅店里秘密制作套牌时，留下的手机号码不能对应明确的身份信息，但好在 90 年代末，手机在青阳市还很少有人用，整个市区仅有两个办理手机号码的服务点，而那两个服务点经过数次变迁和升级，至今仍旧存在。张国华通过寻访当初的负责人，竟然真的查到了对应时间段的用户协议资料。

卢嫣用过的那个手机号，是一个叫“徐辉”的人签字的。也难怪卢嫣曾经对徐冰洁说，她的男朋友是徐冰洁的本家。

卢嫣见再也隐瞒不下去，只能承认：“对。徐辉是我当年的男朋友。”

张国华问：“你交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那我刚刚问你的时候，你隐瞒什么？”

卢嫣垂着眼帘，回避着张国华的审视，低声说：“我刚才心里害怕，脑子就乱了。并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张国华问：“在唐月明案件中，你的男朋友徐辉又做了哪些事情？”

卢嫣这次想都没想，坚定地摇头：“没有。他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张国华盯了她半晌，心中一声呲笑。她必定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能如此干净利落、不带怀疑地给出否定答案。

“徐辉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不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