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喝点热水。这不是有病吗?”
覃文臻想了想,呲笑一声,说:“算了,有病就有病吧。反正又不花你的钱。”
那天游泳结束,潇尧回家时,沈珏及其父母还没回家,家里只有沈天逸一个。沈嘉奕仍旧在客厅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潇尧不想搭理她,径直往自己房间走,沈天逸却主动发问:“又去别人家了?是那个保姆?”
潇尧说:“跟你无关。”
沈天逸冷笑道:“这么喜欢呆别人家,别回来了啊。”
潇尧在心里说,你当我愿意回来吗。
但她不想发生争吵,打算立刻离开,沈天逸却又说:“死在外面最好。跟那个药罐子一样,死在医院才最好。”
潇尧问:“你说谁?”
潇尧最后这一问,并不带恼怒,纯粹是因为好奇。
沈天逸大概觉得,自己与潇尧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统一战线,因此暂时也不对潇尧抱敌意了,指着电视墙正上方的一张大照片,说:“还能是谁,就那个药罐子呗。”
那张大照片是一张全家福,沈家二老坐在正中,老头儿手里抱着一个穿着小西装的怯生生的男孩。很明显,沈天逸手指的就是那个男孩,也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沈书砚。
沈天逸厌恶地说:“臭死了,天天在家熬药!”
潇尧当初就听陈舅奶说过,她那个弟弟身体不是很好。此刻,听沈天逸一说,潇尧不禁也有了点八卦的心思,问沈天逸:“他生什么病啊,需要天天熬药?”
沈天逸重重“哼”了一声,忿忿道:“矫情!一点胃肠病,每天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那么喜欢装,直接装死算了。死药罐子!”
她对那个弟弟一口一个“死”,可见平日里对家里几个长辈的偏心,有多仇恨。
潇尧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潇尧第二天带了作业去覃文臻家里,覃文臻一边剥莲子一边告诉她:“尧尧,接下去的几天我有点忙,就不联系你了。忙完这一阵,我再给你发消息。”
潇尧皱眉问:“什么事?又去谈恋爱?”
覃文臻笑着丢了颗莲子过去,接着又变得严肃了:“真有点重要的事。你在家要好好的。我忙完就来找你。”
潇尧看着她,慎重地点头,关照道:“那你自己也多小心。”
潇尧后来回忆这一刻,就觉得一切事物都在冥冥之中埋藏了暗线。比如,她竟然毫无缘由又顺其自然地,用了“小心”这个词。
那天临近晚饭时间,潇尧特别不愿回去。覃文臻担心她被沈家人责怪,就提前煮了一锅香喷喷的莲子八宝粥,配上蒙古奶茶,跟她共享了一顿。
吃饭期间,潇尧还闲闲地提到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把沈天逸对那个弟弟的恶毒咒骂,都转述给覃文臻听。最后总结道:“我看那一家人,都多少有点脑子不正常。”
覃文臻问:“哦?那个男孩现在去哪儿了?”
潇尧耸耸肩:“谁知道。可能被爸爸带去看哪个中医了。”
覃文臻问:“看中医要那么久?”
潇尧说:“可能看完中医,又带出去玩了呗。管他们呢。”
覃文臻说:“那也是。”
潇尧又掏出手机,把她拍下的那张全家福给覃文臻看,指着正中间那个小男孩说:“喏,就是他。长得还是挺可爱的。”
覃文臻一看那照片,就“咦?”了一声,再仔细看,微微皱起眉,再次“咦?”了一声。这反应让潇尧感到奇怪,立刻问:“怎么了?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