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送过去。每次覃文臻喝完温水之后,情绪就会缓和很多,又担心潇尧睡眠不足,催促潇尧赶紧回去睡觉。
潇尧看到过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覃文臻在那里面放了不止一种精神类和安神类药物。
在遭遇陈舅奶的族人围攻打劫之后不久,潇尧在县城图书馆里意外撞见覃文臻。那天下午,学校组织历史文化馆参观活动,中途有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潇尧就独自去了离得不远的图书馆。潇尧在两排书架间慢慢行走和挑选,透过书架的缝隙,正好看到相邻的书架间,覃文臻也在缓缓踱步。
覃文臻并不是一个人,随行的,还有一名高个子男人。
很明显,覃文臻并没发现她。覃文臻和高个子男人小声聊着天。聊天内容闲闲散散地流入潇尧耳中。
男人说:“阿臻,你其实还是有点可惜的。”
覃文臻说:“没什么可惜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做了自己想要的那个选择。”
男人问:“你现在生活上可有问题?”
覃文臻说:“放心吧,社长介绍的工作很好,很自由,收入也不低。况且我跟出版社也有合作。”
男人说:“也挺好。至少不危险。阿臻,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以前那些事情,就都别做了吧。”
覃文臻笑着说:“当然不会再做了。我现在想做,也没有途径呐。”
男人停下脚步,修长的手臂扶在书架边缘,潇尧看到那手腕上,戴着一只熊脸手表。
她觉得相比于男人的整体气质,那只熊脸手表未免显得太过幼稚了。
男人最后说:“好,阿臻。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
5 月底,潇尧在学校里被几个初三年级的男生围堵。为首的一个陈姓男生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每天接你的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潇尧冷着脸呵斥:“滚。”
男生却更来劲:“你爸和后妈不管你,找了个‘小姐’来管?”
几个男生都笑起来,其中一个问:“她教过你了吗?”
另一个问:“她手里肯定有很多客源,你都不用愁了。”
陈姓男生更得意,环顾同伴一眼,大声说:“那女的技术可是一流,当年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没一百也有八十......”
潇尧一言不发地扑了上去,一口咬住男生的耳朵,直到嘴里弥漫血腥味了也绝不松口。
那几天学校里恰逢上级视察,校领导先压下了这件群体斗殴事件。那天放学之后,来接她的覃文臻一见她满脸的淤伤,连头发都被拔掉一小撮,脸色立刻变得冷厉。一路上覃文臻询问了好几次,究竟是谁做的,她却始终不说话。回到家,她找出剪刀,开始给自己剪指甲。那并不是指甲刀,而是一把尖利的剪刀,平日里挂在厨房,用来剪牛排和肉类用的。潇尧沉默地剪指甲,几乎看到血珠子从那锋利的剪刀口泌出来。当然,那都是她潜意识里的想法。覃文臻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当晚,覃文臻在问出一半真相潇尧隐瞒了那群男生对覃文臻的污言秽语,只说对方欺负她没爸没妈之后,覃文臻就拉着她,直登陈姓男生的门。
潇尧对那陈姓男生有一星半点的了解。对方的爷爷曾是隔壁斛省实元市里的一个官儿,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调到县城,其父母如今都在县政府任职,属于县城里颇有地位的那一层。覃文臻不客气地敲开对方家的大门时,对方的母亲一看潇尧仍旧青肿的脸,立刻尖声喊起来:“你们想干嘛?啊?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还要打狂犬疫苗。你们还有脸过来?”
覃文臻面无表情地说:“喊陈亮出来。”
中年女人明显愣了一下,没料到覃文臻嘴里会吐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