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但陈舅奶的大儿子马上又变得嚣张,喊道:“你们莫得意,告诉你们,铁虎哥上头有琼恩,人家动动手指......”

“啪!”一声巨响爆裂在黑夜中,吓得潇尧一哆嗦。那巨响出自刀疤脸光头,却是他狠狠扇了陈舅奶的大儿子一耳光。那一耳光打得可真用力啊,直接把陈舅奶的大儿子打翻在地。男人在地上蠕动一阵,吐了好几口血沫子,才艰难地爬起来,半边脸都是肿胀的,愣头愣脑地问光头:“铁虎哥,你这是......”

光头一挥手,骂道:“我日你妈**,你们自己的事自己搞去,以后少挨老子。还有,”他指着陈舅奶的大儿子,面孔几乎帖到对方脸上,咬牙切齿地训道:“再他娘的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喊人烧了你家房子,把你一家烧成灰!”

光头骂完,转身驱散人群,兀自离开。这一幕看得覃文臻和潇尧都目瞪口呆。

没了光头壮胆,陈舅奶的两个儿子明显少了大半气焰,大儿子捡起刚刚摔倒时,落在地上的钢棍,对覃文臻说:“我妈每天跟她相处,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我妈又没招惹过外面的人......”

“行了行了!”覃文臻不耐烦地一挥手,说:“不就是要钱吗!”

说着,她伸手探入皮包中,取出钱夹子,拿出一叠钱,递过去。潇尧大致看一眼那叠钱,起码也得几千块。

对方却仍旧不知足:“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你!”

覃文臻说:“就这么多了,爱要不要!要不你拿了钱赶紧滚。要不,你要打要杀随便,然后你去监狱蹲后半辈子!当然,你要乐意,也可以去市里找她爸妈要,你就看人家怎么接待你!”

陈舅奶的小儿子低声说:“哥,那沈叔家里,不能得罪吧。”

覃文臻冷笑道:“哈,你也知道那边不能得罪啊!就算妈不是亲生的,爸好歹是。她爸跟她后妈吹一阵枕头风,你看你的沈叔治不治你们?”

对方一群人变得鸦雀无声。

最终,陈舅奶的大儿子一把夺过覃文臻手里的钱,骂了声“赶紧滚”,自己一挥手,带着一群人先行离开了。

覃文臻回到县城后,转身带着潇尧进了公安局。她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取出吊坠里的微型摄像机,将刚刚遭遇的全部场面出示给警方。没过几天,陈舅奶的两个儿子,以及另外几个人,就被抓了。陈舅奶的两个儿子因持械抢劫、敲诈勒索、寻刑滋事等罪,分别被判了八年和七年。但那个刀疤脸光头却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潇尧清楚地记得,那晚走出公安局时,覃文臻的表情是坚定的,眼神犀亮,她说:“尧尧,我说过,真惹到你,我一个都不放过。”

潇尧顺其自然地想到陈舅奶那肿胀恶臭的尸体。夜晚的车灯一束束从她们身边扫过,她默默地说:“一直都是陈舅奶欺压我。”

覃文臻说:“她死了。再也活不来。”

她转到潇尧面前,蹲下,仰头盯着潇尧。潇尧在那一刻发现,覃文臻的面相非常英气,双眼仿佛随时敛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狠劲,并不是她一贯理解的文气和温柔。覃文臻缓缓地说:“尧尧,那些害你的人,你要想方法,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

第十六章:梦魇

潇尧知道,覃文臻绝不是个普通人。覃文臻身上弥漫的那层神秘的烟雾,在她们初见时,潇尧就已经感受到。而在之后的相处中,潇尧愈发感到她的“不正常”。

覃文臻是有梦魇的习惯的,经常在半夜惨叫着惊醒。潇尧睡在次卧,最开始总是被主卧里传出的惨叫吓得七魂出窍,但她很快就适应了,不仅适应,还对覃文臻充满同情。她想,覃文臻以前肯定吃过很多苦。

所以,覃文臻再梦魇时,潇尧会主动去厨房倒一杯温水,给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