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与其死亡之间有什么联系,只当是警察的例行提问,再兼他本身悲伤过度,没有心力说太多的话,所以也就简单作答了。”
陈璟和对潇尧这个人兴趣十足,凑到何慧辰身边问:“何姐,你曾经跟她是同学?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何慧辰想,当然神秘了,那么多人的死都跟她脱不开干系。
17 年前,那个农村保姆的死,一直是何慧辰心头一团未解之谜。
何慧辰是大学毕业之后,某一次回老家过年,听县城那个退休的清洁工说起当年那次诡异经历的。
清洁工在某天凌晨四点多时,遇到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姑娘。小姑娘披头散发,穿着县初中的校服,校服的上衣外套后背破开一个大口子。小姑娘从一座野山的小路窜下来,顺着乱草横生的泥石马路往远处跑去。那条泥石马路,是清洁工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清洁工隔着浓厚的晨雾,隐约看到小姑娘的外套和摆动的双手上都沾满血迹。清洁工试着喊了一嗓子,他以为是谁家孩子跟父母闹了矛盾,离家出走跑到山上,又受了伤。但小姑娘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反而越跑越快,犹如受伤受惊的小鹿。只眨眼功夫,她就完全消失在清洁工的视野里。
清洁工那天上班被车撞了一下,腿受伤住院,伤好后直接被儿子接去外省带孙子。就这样,他与当年县城轰动一时的山野凶杀案擦肩而过,等他听说那个被暴尸荒野的农村保姆时,已是四五年之后。他打听了凶杀案的大致经过,又掐指算了一下那小姑娘出现的时间,就觉得不对劲。
何慧辰问清洁工,后来有没有去报过案,清洁工说去过,县里的警察后来也找了几个嫌疑人,但一来当时没有监控,时间又过去四五年,他证词的真实性和具体性都是大问题,只能酌情参考,二来那些嫌疑人在案发当时就被调查过了,都缺乏足够的定罪证据。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何慧辰清楚地记得,潇尧的校服外套在那段时间破了。那次学校开运动会,潇尧去参加项目,把校服外套放在自己的凳子上。等项目结束,回到座位区时,她的校服外套就不知道被谁剪了个大口子。潇尧在周围众人沉默的凝视中,只盯了那大口子两秒,就若无其事地将外套披上。接下去一周,她都穿着那件破口的外套,对同学的指指点点和老师的质问全都置若罔闻。
何慧辰在当天下班后,再次约见了潇尧。
她们仍旧选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面,连座位也与上次一样。
何慧辰主动点了咖啡和甜点,问潇尧:“最近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