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炭笔递上来,哄道:“请娘娘祈福。”
白芷提笔,无法书写最本真的愿望,索性问初桃:“那些多人替圣上祈福,也不差我这一盏灯,初桃,你有什么想求的?我替你写。”
初桃始料未及,眸中难掩吃惊,推辞道:“老祖宗安好,娘娘安好,奴婢便安好。若娘娘真的不愿意写,不如为老祖宗写点什么吧。”
白芷知初桃是真心为她着想,点了点头,横竖是表面功夫,她便做这个顺水人情,若沈煜跟初桃盘问起来,也算一些补救。
遂提笔在灯罩上书道:愿、厂、公。
愿他如何呢?她一想起沈煜那张阴冷森然的脸,脑中白茫茫的,把挂在嘴边的吉祥话忘了个精光。
“娘娘不在殿前放灯,为何躲到此处?”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竟是沈煜。
白芷错愕,忙道:“我有些闷,所以没凑热闹,厂公怎么在这?”
沈煜自然不会承认是见她神色落寞,专程尾随她来的,只冷冷道:“这宫里有臣去不得的地方?”
白芷虽不安分,可也容不得旁人欺负,更不允许旁人惦记。狗皇帝卧病在床,可还有个楼染。
此人最不讲规矩,又偏爱盯着她看,不由得让沈煜窝火。
初桃见两人相顾无言,忙打起圆场:“老祖宗息怒,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正打算放灯给您祈福,没成想会凑巧遇见您。”
祈福?
还算她有些良心,沈煜凑上前去瞧她所书的内容,“愿厂公”三字已风干了多时,竟迟迟没个下文?
她当真是没有良心,方才若不是他,她妄想从狗皇帝手下逃脱。
修长的手把灯骨捏得咯咯作响,沈煜剃了她一眼,对初桃道:“你,去那边守着。”
初桃惊得一凛,老祖宗笑意凉薄,眸底泛着寒光,难道是要对娘娘行家法,身体强健者尚抗不过他的两掌,更何况白芷本就柔弱。
四下无人,视野中沈煜的靴尖正步步逼近,白芷鼻息乱了节拍,不知又要面临怎样的风雨。
沈煜的注视极为压迫,她觉得肩头沉甸甸的,身子摇摇欲坠。他会盘问什么,难道是查到了陆笙,又或是疑心白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