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西一到,你就是我的omega了,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他像一条蛇吐着冰冷的信子,不断地呢喃着,缠绕在白霖肩膀处的一只手发狠地捏着肩胛骨,然后凑上来。

白霖下意识偏头,唇落在侧脸,alpha手上的力气加大,手紧紧箍住那白皙的下颌,咬牙切齿道:“一会儿你就会求着我亲你,上你。”

脑海里仿佛已经看到白霖被药物刺激到假性情热期,渴求着自己的信息素和躯体,不断地轻哼……

他得意的笑着,声音在木屋里回荡,“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

“毕竟,你这么漂亮。”

说着他松开了白霖的下颌,看到被捏红的皮肤才后知后觉,“真娇气。怪不得岑屿远不彻底标记你,肯定是怕麻烦。”

一道剑光刺入白霖心口,分化这么久,岑屿远对自己也只是亲吻,并未太出格,从未有过标记行为。

他,真的觉得自己很麻烦吗?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过往无数行为都自动变成论证证据,岑屿远突然的消失,不联系自己,不标记自己,连画也不要。

不就是觉得自己烦了,不想养了吗?

于是在被李自恒关住的第三天,白霖因为这句话彻底情绪崩溃。

泪水几乎瞬间湿透领带,唇紧紧绷着,倔强得没有发出声音。

“好可怜啊。”

李自恒欣赏着白霖难受哭泣的模样,被标记的omega岑屿远这种人是不可能要的,甚至会唾弃。

到那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守着他的行踪,他就能把白霖带回老家,调教成温顺的妻子。

为自己洗衣做饭生孩子,这样漂亮的omega,胆子小还不会说话,最适合养在家里伺候人了。

手机传来信息,他看到内容后低头咒骂着,木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白霖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不能自拔,前两天恐惧一直没有释放出的信息素在逐渐冒出,腺体像是憋到极致一般,完全不受控。

闻到荔枝香的瞬间白霖尚存的一丝理智都在消失,他脑袋都是混沌的,该怎么办呢?

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没有抵抗力,现在不需要药物,李自恒都能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等他回来,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白霖不敢再想,在木椅上晃着,不顾被勒紧的手腕和脚踝,大力地朝一侧摔去。

疼痛让他精神恢复了许多,肩膀砸在地上时他听见咔嚓声,是椅子断裂的声音。

可是身上的绳索太结实,白霖用手在地上摸索着,碰到了冰凉微软的东西。

摸到胡须时白霖能够确定,是那只老鼠被虐杀到扭曲的尸体,湿润的血也染到自己手上。

吓得他瞬间整个人都僵住,连呼吸都停滞。

反应过来后他把老鼠拨远了些,尝试着把手从椅子顶部穿过。

因为看不见,他用力时胳膊划过断裂的尖刺,穿过衣物扎进肉里。

疼的白霖呜咽出声,他死咬着下唇,泪水还是溢出来。

门口传来响动,他不敢耽搁,小声喘息着移动着胳膊,用力地擦过那节木刺,上身才离开了椅子坐起身。

然后两只腿奋力地蹬着,脚上的绳索和手上的不同,随着他挣扎越发松散,最后脱落。

听到房门被踹开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丝毫不敢动。

岑屿远看着身上全是尘土,胳膊上还带着血的被蒙住眼睛的白霖,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一块肉,痛得抽搐时还在滴血。

血腥味先一步传到鼻尖,里面含着的荔枝香都在瞬间被忽略,岑屿远大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