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辰幸泫然泪下,慌张地去捂他的伤口,可血像流不尽似的从他的指缝溢出。
应灼安惊异地看着辰幸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辰幸恨他入骨,伤了他,辰幸高兴还来不及呢,却没想到真见了血,辰幸哭得狼狈。
应灼安在他慌乱的动作里竟然看出了一丝不舍,是他看错了吗?
为了让辰幸解气,他对自己下手够狠,刀尖刺得不浅。
辰幸双手捂住他的伤口,绝望地用额头抵住自己的手背:“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应灼安都这样对他了,他还是舍不得……
辰幸憎恨自己多余的心软,悲恸道:“为什么你们对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我就下不去手……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啊……”
为什么刀尖明明插在应灼安的身上,自己却痛苦地难以言表。
应灼安立刻拿了条白色的浴巾挡住伤口,心疼得真恨不得死了。
他怎么会幼稚地去嫉妒雷亚斯?辰幸明明这么爱他!
“没事的宝宝,我不疼,一点都不疼,”他帮辰幸洗手,直到把血洗干净,“你看,什么都没有。”
如果可以,应灼安愿意挖出自己的心脏捧给辰幸。但他此时却找不到一个施力的方向,好像无论受伤害的是谁,最后痛苦的都是辰幸。
雷亚斯夺门而入,急促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揽过辰幸哭得发抖的身体,朝应灼安吼道:“你到底会不会哄人!?”
说完,他又软着声音道:“宝贝,疼死是他活该,咱们不哭。”
他把辰幸从浴缸里捞出来,洗干净后,穿上了柔软的睡衣。又像抱小孩似的托着辰幸的屁股,把他抱回了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捧鲜艳又热烈的红玫瑰。
这是他们三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订的。
雷亚斯期待着看辰幸的表情,问道:“喜欢吗?”
辰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视线却移不开。
封阙静默半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因为过度紧张,打开盒子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呢?你喜欢吗?”
辰幸看着盒子里的两枚对戒,向后躲了躲,问道:“什么意思?”
封阙压下心里的酸楚:“我们想向你求婚,不过你别担心,不是我们四个人结婚,是你从他们两个人里挑一个结。”
闻言,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惊。
应灼安诧异道:“封阙,你”
封阙临时改了口。
原本他们商议的结果,是让辰幸从他们三个人里选一个,可现在封阙主动退出了。
这阵子,他想了很多,夜不能寐,上火上的嗓子也哑得厉害。
他想,辰幸说的没错,自己跟应灼安和雷亚斯相比,差的太多了。
封阙挤出一丝微笑,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伤心:“阿幸,我为我过去的一切表示抱歉,不用你为难,我主动退出。”
他无法抑制喉间的哽咽,每一句都说的很艰难:“但你放心,我可以不当你的爱人,但你依旧是封家的小少爷。无论你选择他们中的谁,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你的叔叔。”
他珍惜地握住辰幸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毕竟再下一次正大光明地牵他的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温润的嗓音此时哑得厉害,苦笑道:“要这么年长的爱人做什么呢?我并没有为你遮过风,挡过雨,也没有让你快乐过一天……但好歹以后就可以了,等你结了婚,一切都会回归正途。”
他紧握着辰幸的手,捏得指尖发白,最后一次用眼睛放肆地描摹着辰幸的轮廓,从发梢到眼角,从脸庞到指尖,恨不得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