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轲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阿玳拿了什么,辰幸也不管不问。
两人说要告辞时,辰幸起身,作势要送送他们。
蓝轲受宠若惊,没话找话道:“你这地毯不错。”
辰幸漫不经心的神色戛然而止,缓缓抬头道:“是啊,据说吸水效果很好。”
蓝轲道:“啊?是吗……”
辰幸道:“你要试试吗?”
蓝轲不明其意,但下一秒,疼痛袭来,一把小刀直直捅进了他的肚子。
“啊!”突生变故,阿玳吓得瘫软,拔腿想跑,却被侍卫按住。
辰幸在蓝轲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慢慢松开了握刀的手,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鲜血瞬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深色的地毯吸饱了液体,没有弄脏一点地板。
封阙三人匆匆赶回来时,辰幸正背对着他们,在浴室里泡澡。
三人不确定辰幸状态如何,在浴室门外无声交流了半天,怕惊扰了辰幸,最终决定先让一个人进入浴室。
封阙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嗓音沙哑道:“我就不进去了。”
应灼安皱眉道:“怎么了?感冒了?我觉着你从那天开始状态就不大对了。”
封阙避而不谈:“没什么。”
“你确定?”雷亚斯道:“那天晚上小幸喝了药,那么热情,你怎么也不参与?不会是不行了吧?”
封阙冷眼扫过,雷亚斯识趣地没再谈论这个话题。
应灼安道:“我去?”
雷亚斯顿了顿,撇撇嘴,“你去吧,但你要把门打开,我就在门口蹲着。”
“等等。”
应灼安刚要走,又被封阙叫住:“换身衣服,洗漱好再进去。”
三个人彼此看了看,都是一脸的颓容。
封阙和应灼安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长期搭理整齐的头发也没梳利索。
雷亚斯黑眼圈重的像熊猫,衣服也皱巴巴的。
本来辰幸就不爱看他们,要是连外貌都维持不住,他们还拿什么挽留辰幸?
雷亚斯登时窜进了衣帽间,翻出几套没拆吊牌的衬衫在身上比划。
应灼安打理好了自己,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
“小幸?”应灼安刻意压低声音,轻柔得生怕刺激到他。
闻声,辰幸动了动,把泡泡撩到身上玩。
浴缸旁的台子上,放着一把小刀。
应灼安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送给辰幸的纪念品,一个盒子里有两把精美的小刀,现在一把插在了蓝轲的身体里,另一把放在这。
应灼安坐在台边,探身看了看浴池里的水,确认了辰幸没有伤害自己,他回头朝着封阙和雷亚斯的方向点了点头。
翘首以盼的两人呼了口气,慢慢地移进了浴室。
应灼安撩起泡沫帮辰幸洗后背,毫无顾忌地帮他开脱道:“没事了宝贝,蓝轲在医院躺着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只喝了点酒有点晕而已,不是你的错。”
辰幸淡淡道:“我没有喝多,我就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应灼安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辰幸,别人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关系。
辰幸道:“他没死,会不会报复我?”
应灼安从背后抱住他,宽慰道:“别怕,我们会保护你,交给我们解决,那个阿玳做局骗你的钱,他又刚好在现场,刀柄上只会留有他的指纹。”
“你们对我真好,”辰幸转过身,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是个十足的依赖姿态:“你们给我钱,给我房子,连我伤人都帮我善后,我要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当你们一辈子的情人。”
闻言,三人心里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