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一起,我也不留恋自己现在的身份。
况且,我已经不是畏惧母后的那个孩子了。
打定了主意,我责怪她说:“你要知道这是宫里,凡事要斟酌了再出口。”
她随便点下头,说:“是。”
出了玉华殿,那些缠绵绕在我周身的甜香才渐渐淡了。
我上玉臵,看一看她的神情。居然无喜也无忧。
好象刚才那些话,她从来没有说过。
母后在延福宫内安顿下来时,殿前司已经把火发时形容鬼祟的人审察遍,提了修文德殿的一个工匠来。
李灼解释说:“此次禁中大火,是秋高物燥,用火不慎而引起。”
“那这个工匠是怎么回事?”母后放了手中茶盏问。
那工匠却并不惊慌,向我磕头,说:“草民有罪。”
母后在旁边不说话。他行礼毕,然后说:“草民明日就要出宫,今晚去检查最后的工序,然后发现崇德殿那边的火就烧起来了。草民想既然已经烧了,再烧几间也没人会发觉,因此引了一些易燃物,去投了崇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