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呢。
夏闻书也跟着扫了那木屋一眼,一边慢悠悠地向前走,一边笑着打了个招呼,“原来历公子在此处养伤,可让本都督好找,几日不见,历公子的伤也不知怎样了?”
厉元毅深吸口气,似乎想保持镇定,但眼珠却无法控制地再度看向木屋……不像是在求救,反而像在害怕?
可里面的,不就是对他唯命是从的神医吗?
夏闻书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人的反应也太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有外人闯入,一名身穿藏蓝星月苗装,黑巾束腰颈戴银饰的苗族青年大步走了出来。
来人身形瘦削高大,五官深邃眉目如画,竟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和夏闻书想象中白发长须的神医完全不一样。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人他竟然是认识的!
“蓝羿?”夏闻书有些茫然地睁大了双眼,“你怎么会在这!?”
35当年御马司蓝羿被欺错认恩人,得知真相九千岁狠狠踩脸
说起蓝羿,夏闻书其实已经有十年没见过这个人了,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这张脸长得实在不像大渊人,当年他盯着看了很久,才决定将人从冰天雪地里拖回了家中。
最重要的是,夏闻书不会忘记,自己那时是如何耗尽了夏家留下的最后一点积蓄,典当了祖父的古画,才将这个人救了回来。
那时他还在御马司,属于贱籍的杂役,负责刷马、钉蹄、打扫马厩等一堆又脏又累的活儿。厉元毅不过是在御马司暂时躲避鸷伏,自然不会做这些杂事,平日里只负责相相马,过得很是清闲。
而蓝羿,是夏闻书在接收一批新到的草料时,意外在郊外一个雪堆中发现的。
当时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蓝羿不知为何晕倒在雪地里怎么都推不醒,若没人搭理恐怕一个晚上就冻死了。夏闻书实在没办法,最后只好将人扛上了运草料的马车带回了御马司。
之后蓝羿连着昏迷了好几日,全靠着夏闻书每日里硬灌些粥水才活了下来。只是夏闻书实在太忙,便请厉元毅白日里帮着看顾一二。
蓝羿醒来那日,夏闻书从马厩赶回时,见人已经有了精神,还特意给他煮了碗面,放了肉和蛋,让他好好吃了一顿。
但蓝羿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每日里大半时间都在昏睡,完全下不了床。夏闻书和厉元毅问了他很久,蓝羿才说自己身上有苗疆的异蛊,不知为何在上京附近突然反噬,除非有百年以上的老参为蛊虫进补,方可暂时安抚,否则蛊虫入脑无药可救。
夏闻书那时对苗疆这些蛊物一无所知,也不知如何救治,身上更没什么钱财。但眼见蓝羿一天天消瘦下去心中实在不忍,最终还是卖了祖父留下的古画,贴上自己所有的钱,为蓝羿换了一支百年老参。
十年前的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飞快在脑中掠过,夏闻书的目光从惊喜到近乎失语的蓝羿脸上缓缓滑过,落在了厉元毅的身上。
他可没有忘记,当年他忙着去洗马,那支已经成了型的人参,他交给了厉元毅,托他带给了蓝羿……
看这人此刻这般害怕的模样,那传说中的救命之恩,不会就是这个吧!
想到这里,夏闻书看着脸色僵硬的厉元毅,突然大笑出声,捂着肚子停都停不下来。
蓝羿这才突然回过神,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明明一身华服、却依旧让他感觉如此熟悉的夏闻书,喉间微微哽咽了一下,微笑道,“闻书,你来了。”
“怎么,不欢迎本千岁?”夏闻书虽然心情愉快,但并不代表他忘了这人当年不告而别的行为!若不是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用过的碗筷也都洗得干干净净,他还以为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