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你的社会身份杀死而已。”顾斯闲开了个并不有趣的玩笑,“做一些无足轻重的意外……然后,小知了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顾斯闲一边说,一边收了刀,慢慢接近夏知。

“……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小知了……知了……”他轻柔的说:“?せみ。”

夏知显然还在理解他说的那些话,怔怔的,瞳孔收缩又放大他仿佛终于意识到,以自己微薄之躯,根本没有力量抵抗顾家这个庞然大物。

他随着顾斯闲的接近慢慢后退,直到贴到了殿墙上,退无可退。

顾斯闲想学着ゆき那样摸他的头发他在监视器里看到过,被ゆき摸头发的时候,少年总是低垂着眼睛,显得很乖。

然而手还没伸过去,就遭到了少年剧烈的抗拒,那朝他头发逼近的手像一个开关,一下唤醒了他恍惚的灵魂。

夏知一下捏住了他的手腕,死死瞪着他,“滚!你少胡说八道!你不能这样无法无天!”

少年的手纤细羸弱,即使很用力的捏住他,也只有让人心猿意马,肌肤相亲的温度。

顾斯闲很想笑,但他忍住了,香主的气性很大,又被困囿一室,言语不慎,很可能气结于心,最后郁郁寡欢的死去。

周遭的香气让人的心情敞亮愉快。

这是透骨香保护主人的一种方法。

对透骨香主求而不得的人,大多痴狂偏执,而透骨香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他们焦躁狂烈的情绪。

当然,如果透骨香融了水,那就是会引人痴狂的另一重恐怖滋味了。

“唔。”顾斯闲对上少年愤怒热烈,犹显挣扎的眼瞳,想想,很温和的说:“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呢。”

男人脸上一直带着浅薄的微笑,显得很温和斯文的模样,然而扒下人皮,内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夏知意识到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他真的……会让他的身份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消失掉,从此这个世界上再无夏知,只有被关在高墙之内的せみ。

夏知一瞬牙齿发寒:“不要……”

顾斯闲弯起眼睛,点点头,“好的。”

他望着夏知抓着他的手腕,轻柔的命令:“松手。”

少年捏着他的手没松,指骨绷得紧紧的,唇色发白。

顾斯闲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松手。……你不希望我证明一些事情的,对吗。”

于是那苍白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你的要求,我都会听。”顾斯闲说完,又伸手,像是想要奖励一样,要去摸夏知的头发。

明明说着顺服的话,但男人的每一个行为都充满了危险的侵入感。

少年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猛然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转身跑了。

高墙之内,能跑到哪里去呢。

顾斯闲望着少年跑进了宫殿一样漂亮的屋子里,笑笑。

他想,年代久远的上代透骨香香主的故居,小知了想来应当是住不习惯的。

里面刚按照古书准备好的淫刑奇具,会把人吓坏的吧。

……

顾雪纯代顾家参加a市的一场名流晚宴。

顾雪纯觉得无聊透了,而且还很困,很多人来跟她搭讪,都被她冷冷淡淡的拒绝了。

她想小知了了。

而且,最让她觉得心烦的不止这些,还有,她居然看到了那个贼讨厌的男小三。

男小三居然是宴家的孩子。

宴家也是大族,同在a市,跟顾家的牵扯并不少最近这位死了妈的男小三好像风头很劲。

青年穿着浅色的西装,脸颊柔和,看起来很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