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锁死了。
而那个用刀陷害他的男人,正站在紧闭的门后,对着深夜浮动的月华,盈盈的望着手中绯刀,和服的衣袂被风吹起,让他显得温和又风流。
高墙切割了门里与门外,将一切有关透骨香的艳色风流,都锁在这一墙之内。
之前,顾斯闲年幼的时候,不太懂为何要在顾宅建造这高墙。
现在,他懂了。
这是专门为透骨香主打造的。
高墙之内,没有风能带走透骨香的半分余味,为卑贱者所寻。
而现在,透骨香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知就看到男人微微抬手,绯那锋利的刀尖就指向了自己,盈盈月华落在绯色刀上,让人感觉刺骨的寒凉。
顾斯闲笑的斯文儒雅,狭长的眼瞳映着薄光,“抓到你了。”
被男人看似温柔,却隐秘的眼神钉在原地,夏知脊背发凉。
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危机感依然让他后退一步:“你……你知道,我没有偷你的刀……”
“嗯。”顾斯闲轻笑了一声,“是我送你的刀。”
夏知愤怒:“那你派人抓我!!”
顾斯闲:“兜了一圈,顾宅是不是也还不错呢。”
夏知一楞,没想到对方往这个方向说,很无语:“……别告诉我你整这出戏码就是为了报复我说了句不喜欢你家的院子。”
但心情微松,吓死他了……如果是这个的话还好……
然而这口气没松完,就听顾斯闲笑了“当然不是。”
他望着僵硬的夏知,笑意不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方了,夏知。”
“当然。”
他在少年收缩的瞳孔下,不紧不慢的立规矩:“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里半步。”
“……你说什么?”夏知第一反应:“你凭什么?!”
顾斯闲说:“我在通知你。”
夏知脑袋嗡的一声:“你这是非法囚禁……”
“没有人会知道的,小知了。”顾斯闲学着顾雪纯叫他的称呼,亲昵的,温柔的。“你想和ゆき结婚吗?想的话,也可以的……你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我会统统满足你的。”
顾斯闲:“不过,你之前也说过,要和ゆき分手。”
夏知觉得骨头发寒,他后退一步又一步,“你什么意思……我……我不懂……”
“意思是,你现在是顾家最贵重的人。”顾斯闲语调柔软的说:“你可以向顾家提出任何你想要的条件,摘星星摘月亮也没关系,只要你人在这里……什么都可以。”
夏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说:“我不要你们顾家给我摘星星摘月亮……”
夏知说完恶心了一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还摘星星摘月亮,什么哄小孩似的鬼形容。
夏知定定神:“我不要你们顾家做什么,我也不要你们顾家的东西……刀我没有偷,你放我走。”
顾斯闲但笑不语,显然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和ゆき结婚也很好的,小知了。”顾斯闲看着像个困兽一样不知所措,一个劲的往他身后的门上瞄的夏知,忽然说:“ゆき那样喜欢你,你来顾家,也是顺理成章,不然……”
夏知盯着他:“……”
夏知现在感觉自己像活在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里,这里每个人都戴上了奇怪又诡异的面具,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最莫名其妙的话。
让他无法理解的话。
顾斯闲温和的说:“不然的话……小知了,也不想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夏知一个激灵:“……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